话说当初,南溪利用自己的特权给清泉与青松留出了一个四人间的居室。
来青云学院读书的不乏富贵人家的子弟。有的甚至会带不少奴仆使唤,就不习惯与别人合住,于是青云学院即有单独的院子,也有一院几室的,还有一室四厅,与一厅四隔间的,一间四铺的……随自己的条件选择,但相应的住宿费用也不同。
南溪只是利用自己之便,给清泉他们俩挑选了中等的,格局,朝向比较好的一厅四间,这种布局中间有隔断相挡,相对来说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开始住进去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过了三天,下午回来,竟然有人在他们宿舍里。清泉与青松选的是两个靠窗的床位,现在清泉的床铺却被胡乱丢在了挨着门的隔间床铺上。
“这是怎么回事?”青松沉不住气,向着屋内站着的那个,看上去是富贵人家的学子问道。
“就这么回事啊,我看中这个床铺了!”那人傲睨自若的样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青松看着那人一副欠揍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就忍不住噌噌向上冒。
“我怎么不讲理了?”
“先来先到,先到先得,这道理你不懂?”
“道理?小爷就是道理,怎么着吧!”
“你…”
清泉拉住怒发冲冠的青松:“我们不跟你争这无聊的话…既然你喜欢,这床铺是你的了。”随即严肃又浩气凛然道:“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们不与你争不是怕你,只是不屑为这样不值得的小事费心争执。做菜讲究火候,做人讲究分寸。懂分寸,是一个人起码的修养。我给仁兄两点建议:一,不问而取是为偷,不经别人同意擅自动他人物品也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二,欺人者,人恒欺之!”
说罢就收拾起自己的铺盖和一应用具。青松压了压火气,也把自己的铺盖挪到了门口的另一个床上。
“有点意思!”少年自言自语。
自此,少年虽然总是鼻孔撩天,冷眉清语,但却没有做什么令人为难之事。
随着时光流逝,渐渐的有同学针对兄弟两个,先是言语挑衅,拿着两人的出身进行语言侮辱,两人跟没听到一样,我行我素。
长兄说过,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出身都接受不了,那他未免太脆弱了。
在青云学院,两人虽然是乡下小子,身份,地位处在下层,但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中也是老大一样的核心人物。就算来到富贵云集的青云学院,也是不卑不亢,并没有妄自菲薄,自轻自贱。更做不出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事。
自然对学子之间的酸话,讽刺,挖苦充耳不闻。兄弟两个互勉:长兄说过,有些不以为意的人和事可以置之不理,淡然处之。免得拉低了自己的档次。经过世事实验,两人深以为然。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提名道姓,就影响不到我。
青云学院纪律严明,触犯了就会受到严厉的处分。在学室里,饭堂中等公共场所没法有过激行为,一群人经过商量,就堵在了回宿舍的路上,想给两人来个下马威。
双方正式面对面交锋,论嘴皮子,兄弟两人也不遑多让。来人除了攻击两人乡下泥腿子粗鄙如猪狗,眼见伤不到人。说着说着,竟直呼南溪其名,称之有眼无珠,如苍蝇找粪……
在清泉怒斥他们枉为学子,侮辱师尊时,青松早已撸好袖子,蓄势而发。看准嘴最臭,得吧的最欢快的那个,一拳头就给撂翻在地。然后是一连暴击,照着肚腹猛捣。
长兄说过,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若是实在欺人太甚,打你个七荤八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