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知道陆宇的意思，他不仅要胜，还要活着。

胜了他便可以凭借其体内的精核晋级九星武神，和妖族抗衡，若是败了，就算拉着母神一起上路依旧挽救不了人族。

这一天无数人心里慌乱，总觉得到了命运的分岔口。

陆宇和母神展开终极一战的事除了几位武神，人族本没有人知道。

但那仿佛天塌地陷的动静，还是让人猜出来了一些事情。

“杀神此战若是败，老夫定然跟随，生前没有成为他手底下的兵，死后一定要抢个好位置。”

“呸，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杀神横空出世至今从无败绩，这次也是一样。”

“我从始至终都相信那人，亦如相信太阳始终会升起一般。”

这一天有无数人登高远眺，为数万里之外正在浴血奋战的男人祈祷。

妖族也想等一个结果，灵族这恶心的蛆虫，终于迎来了末日。

连着三日，战斗的动静丝毫没有减弱，这种级别的战斗，低阶武神甚至不敢去查看。

灵界深处，大量的土地和空间破碎，飙风骤起，席卷苍穹。

如意金箍棒不复曾经的璀璨，因为上面被鲜血染红，血迹太斑驳，它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家主人的还是对面那人的。

“倒是不知原来母神丑陋的外表下居然藏着如此真身，看着眼熟，你侵犯我的肖像权了，你知道吗？”

对面之人和陆宇有七分相似，不过脸更邪气，而且表情总是阴晴不定。

“你看到的样子，就是你心中的想法的映射，这不是真实的我。”

母神很冷淡，它就是世界意志的化身，没有固定形态。

与其说陆宇在杀母神，不如说他在和整个世界对抗。

“给人族一条活路如何？反正这颗星球上的土着已经灭绝，你总需要生命维持不是吗？”

陆宇不是害怕世界意志，而是不想将它打散，能凝结成对面男子那样的形态，这方世界发展了太多年，真的很不容易。

若是失去它，这方世界会慢慢退化，像地球那样进入末法时代。

“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已不是我。”

世界意志脸色阴沉，它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眼眸里满是狠毒和邪恶的算计。

“对不起。”

陆宇心中悲痛，人族和妖族造就的杀孽太多了，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生命逝去。

种族之战、同族互相残杀等，世界意志年复一年的见各种各样的血腥杀戮，它被迫变了。

原本世界意志应该是不偏不倚，公平无双的，更不可能有眼前之人那么多的龌龊心思。

但它被两族亿万年的杀戮污染了，变得扭曲邪恶，是非不分，才会造出灵族那种怪物自保。

可这怪它吗？

陆宇认为世界意志没错，它追求和平和稳定，在这场战争中没有赢家，但最惨的应该是这方世界和那些在两族降临之初就被屠杀干净的土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