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正色道:“下官发现最近铜器贸易过大,比起来去年同期,差不多有增长近三倍,下官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这有什么蹊跷的?我东州境内有铜矿,这铜器铸造之术也极为成熟,这贸易增长实乃正常。”永王不以为意地说道
“王爷,可是目前运往京城的矿产却有减少....” 白启明暗示道。
永王一愣,“你说什么?这个不是每个季度都有记录的吗?”
白启明忙将早准备好的账本拿了过来,给永王过目,“少了这么多?”永王看了账本吓了一跳,孟珂见永王脸上十分惊诧,为了让永王心里早有准备,以应对之后的局势,孟珂在一旁加了一句:“王爷,民妇也有一事不解,近来民妇酒楼还有百货店里皆有收到一些新币,因为未见官府告示,所以民妇便让人将收来的一些新币封存了起来,好在,民妇收的并不多,好在今日遇到王爷,所以还请示一下王爷,这是否是新币。”
“你说什么?新币?新币也不过在我离京的时候才刚刚定了下来,这东州离中州京城就算是水路也近半个月的时间,新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注到我们东州来了?孟家主,你将新币呈上来给本王过目。”
孟珂早有准备,从荷包里拿出几枚新币,让上呈给永王,永王一见,脸色顿时变了,这与自己刚在京城与皇上所订下来的新币一般无异,可是这新币就定模,再到各司署备案,少说也得三四日时间,各司签署备案之后再加盖龙印,然后各司署还要向各州城主下发公文,要收回旧币流通新币,各官当收到铸币司所铸所新币,从百姓那边换回旧币,最后逐一渐渐取替旧币,现在连自己这东州都还没有收到朝廷所送来的新币,这市面上怎么可能流通起新币?这定是有人私自铸币!这可是死罪,灭九族的大罪,自己定要呈报朝廷。
“此事重大,我要速写奏章呈到京城。”
“王爷,四州唯东州盛产铜矿,若是圣上查下来,怕是王爷难逃其咎。”白启明跪在地上说道。
“是啊,四大州唯东州才盛产铜矿,所以京城也一直对这铜矿把控严格。”永王自言自语道,“白大人,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回王爷,新币是这几天市面上才有的,也就是说是王爷回东州三日后才刚刚有流通,属下有派人了解过,您这里并没有消息传出要兑换新币,从此看来,怕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永王虽然经历了不少动荡,可是他此刻的心里也已经惊涛骇浪,他与皇帝是一母同胞,更是掌管着这天下的铜矿,不管是京城,还是各州,铸币都要等朝廷的官模送到才可铸新币,如今官模未到,他所在之地已经有了新币,而他,也正是参与官模定版之人中的一个,这是有人要下一个大棋啊,而他,首当其冲,下棋的人是想至他于死地,就算侥幸不死,怕也是被圈禁或贬为庶民,一时间,永王想的更多,更远,有人要乱这大叶的根基,只要他一倒下,东州定会被他人替代,而这个替代的人,却有很多,众皇族当中,谁不想割地封王,雄倨一方?
孟珂在下面不敢说话,白启明看了一眼孟珂,接下来的事,怕是不应该让孟珂参与进来,刚想说话,不料永王却看了一眼孟珂,“孟家主,你可知道这新币是何人所用?”
“回王爷,不管是酒楼还是百货,每天接待的客人都过多过杂,很难辨别,不过民妇见到新币之后多留了一个心眼,让下面的一个伙计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人不是我东州人,但是我东州也只逗留了一日,第二天便乘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