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孟珂的房间里点着蜡烛,这个月又多了几家合作,这皂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加上现在这百花皂只供永王府一家,这名气倒也打了出去。这个月去掉成本,光是皂坊就刻利四千多两银子,若是加上酒楼还有东州府的百货商行,光是乐县和东州府两地,怕是这收入就可达一万五千多两,若是再加上望县和桐县还有白家的提成,还有油坊豆坊的收入,这个月差不多可达两万三千多两,孟珂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知道白启明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白启明这几天有一点头疼,这铜矿确实产量在日渐减少,本想去敲打一番,没有想到倒是被这矿上的管事给讹上了,说是这一年来东州府给的粮食太少了,大家都不够吃,所以这产量才下降的,而且这铜器的交易也不如从前那般频繁了,但是这账目还是对不起,这各矿铜司报上来的数量和这铜矿的产量也不相符,足足相差了几千斤,这么多的铜,去了哪?怎去的?他派人连各商船都查过了,可还是没有找到。还有,白启明也让人暗中去查了铜矿,发现其实每天开采的重量并未减少,那这就说明,这铜是从铜矿开始就在减少了,可这铜块不轻,这些人是从哪里将这些铜块运出去的呢?
白启明整天整夜地翻着这铜矿上送来的账目,铜矿那边在世子的帮助之下,安插进去几个眼线,希望这些人可以有帮忙吧,这孟姑娘也不知道何时进城,好似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就这样一晃又过去了三天,铜矿那边总算是有些消息传了过来。
白启明听完消息之后,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这得私下里下了多少本钱?看来永王这几年治下还是太过于宽松了。再说永王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只觉得气血上涌,这人当年可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还给了他管理铜矿的肥缺,没有想到,人心易变。
孟珂这边倒是风平浪静,自从铜矿那边有官府去查了之后,这城里的官当也开始兑换铜钱了,孟珂见过这新版的铜钱,与之前私自流通的新币只有细微之处的不同,怕是不细看,很多人都发现不了,可是即便这不同之处很微小,但是这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景徽通币,孟珂把玩着新币,将之前自己封存起来的也拿在了手上,只有这下面的勾深了一点更加明显而已,看来朝廷上铸币的人当时是故意而为之,而私下流通的这些新币百姓不细看,谁又会发现?这背后之后加害的意图竟是如此明显,一来对于朝堂之上也有辩解,是最初的模版有一点小的意外而已,现流通的新版又已经改正,既不会引起皇帝的反感,反而还能得来赞许。而驻守番地的各路王爷,也说不出来什么,此计可谓是高明。
“唉,现在也不知道是这修河道的原因,还是什么事情,之前来往西州只要十天,现在竟然都要十二三天了,这一出门就是半个月,唉。”
雅间的一个人忍不住的抱怨。
“可不是?我船上一天到晚的晃晃悠悠的,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幸好这家知味楼的味道不错,不然还真是憋屈。”
孟珂正抬脚下楼,咱过一雅间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说道。孟珂的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