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听完这话,心中有些不屑,这一妇人就能占这乐县运河的七成,若是其他的县也是如此,难不成朝廷这运河是给这些商户开的不成?他又哪里知道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也只是给了个命令,并没有拨下来什么银子,朝廷的银子忙着北州战事,忙着西州的重建,这运河修建又怎么可能是光动动嘴皮子的事?若是没有这一点甜头给下面的人,谁还会真心办事?况县,即便给了这些甜头,这事情办起来也没有那么顺畅。不说别的,就说安县,难民暴动,运河无法开工,白启明眼下也正在水深火热当中。
“不知道孟家主出了多少银子?”十三皇子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实不相瞒,运河修建以及改道,目前已经拿了十三万两了,若是加上码头修建一事,怕是要近十七万两。”
“十七万两买码头十年的七成经营权,这买卖倒是不亏了。不过这码头修建,怕是这十年以后,孟家所建的仓库也还有收入吧。”
孟珂的心里一沉,这十三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十年之后,这码头的仓库也要归了朝廷不成?心里对这十三皇子的不喜也愈加强烈起来。
“十三公子所言甚是,眼观这天下局势不发,这码头修起来,能不能用,能用多久,怕是无人敢保证,这十年,十七万两,平均下来就是一年一万七千两,这银子若是放在钱庄,一年便有一百七十两的利息可得,一百七十两可够普通百姓活十年了。”孟珂缓缓地开口说道
十三皇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孟珂,难不成是在暗讽自己不知百姓状况?额,不过好像自己还真不知道。
“京中百姓生活富庶些,一年收入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就算在京城,也够普通百姓生活四五年了。”永王在一旁缓缓地说道,他这样一说,虽说表面上是冲撞了十三皇子,可换个角度来讲,却也提点,这皇子出宫,一出手便是几十两,几百两, 更有甚者是几千两,可一皇子一个月的例银也不过百两,那这些银子是哪里来的?自然是下面的人孝敬来的,可这孝敬的银子,哪一两不是这民脂民膏?十三皇子的母妃是贤嫔,贤嫔出身于就中文渊侯家中,家境殷实,加上文渊侯京中人脉广阔,所以这才让十三皇子在众中皇子中占有一席之地,虽然无法与太子相比,却也深受皇上栽培,此次去南州,更是有让其历练之意。 可观这十三皇子的言行,永王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京中的皇子怕是受不了南州之苦啊,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将宣王意图谋反之事说与其知,不知最好,若是知道了,怕是会让两方无法收场,朝廷,眼下怕是无法承担这南州的叛乱了,这水患虽然让朝廷吃紧,可换个角度来讲,不也正好缓解了宣王谋反之期吗?
十三皇子见自己的皇叔这么一说,想到母妃和外祖对自己的劝导,便没有再继续追问,永王在父皇的眼中自是与其他番王不同的,若是自己在此得罪了自己的这位皇叔,这皇叔在父皇面前说那么几句,怕是自己就要在父皇的眼中失势了,这与自己目标可是不符,自己是来立功的,可不是来找事被参的。这才颔首说道:“王爷说的极是,是我唐突了。 ”
永王笑了笑说道:“十三公子不是想听孟家主是如何从一农妇变身为商贾的吗?刚巧,本王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