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笑道:“二姑,随她去吧。就算招来个人,就二伯娘那性子,一般人还能占到她的便宜?”
夏德慧也笑起来:“你说的也对,我就怕将来立全要多养个人。这人死了老婆,孩子大了,本来说让你二伯娘嫁过去,你二伯娘不肯,让对方过来。还说自己儿子在镇上有房子,比他那破土坯房强多了。”
吴长河也给夏德慧夹菜:“德慧,别担心,不管二嫂招来什么人,有咱们这一大家子在,什么人也不敢作妖。要是老实本分跟二嫂过日子,我们就当他是亲戚,要是有什么心思,让他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这样,回头我跟立全说,让立全转告二嫂,招人来可以,暂时不要领结婚证。”
夏德慧点头:“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做了,大哥不管事,二哥听说二嫂要嫁人,气得在家里把碗都砸了。”
吴长河哼一声:“他做初一,不许人家做十五?再说了,二嫂清清白白,就算招人也是合情合理合法。他有什么脸砸碗?他有本事把自己头砸了!”
桌上几个孩子都笑起来,夏德慧笑骂他:“快闭嘴,这么大个人,说话没个正经!”
夏言心里来了兴趣,将来夏立平的身世暴露,二伯娘嫁了人,不知道那个好二伯会怎么样呢。
啧啧,真是有意思。
“二姑,大伯父家里的立国二哥成家了吗?还有立全哥的对象找了没?”夏言继续八卦,她发现自己现在对于这几家的热闹事儿还挺感兴趣,反正跟她没关系,她就听个热闹。
果然啊,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夏德慧笑道:“立国的人找好了,你大伯父花了不少钱呢,我估计你爷又帮衬了一些。上回分田时你奶还在,也分到了田地,现在你爷奶的地、你家的地,全部是你大伯父在种,虽然辛苦,一年也能多落下几个钱。我听说他还想多包点地,把村里那些出去打工人家的地包括来,不过没你家的地赚得多。”
夏立民插话道:“二姑,这么辛苦,立志大哥和立国二哥肯干啊?”
夏德慧喂小女儿吃了一口鸡蛋羹:“不干也得干,头先他来找你二姑父,立志家的小媳妇不想种地,想让你二姑父帮忙在城里介绍份轻省活儿。”
吴长河实话实说:“我哪里去给他小两口介绍工作,我常年不出远门的人。这是想找德良,又怕德良拒绝,所以想让你在中间传话,你别理他,那么多田地,他们爷儿三个种好得很。要么就跟你们村里那几个到南方去卖煤,赚得多,就是比较累,不能带屋里人。”
夏言没说话,跟她没关系。
夏德慧对夏立民道:“跟你爸说,家里的事情不要管。要是你考上大学想摆酒席,就在镇上许家办。”
夏立民点头,然后又将高家的事情告诉吴家夫妇。
吴长河眉头紧皱:“这小子从那年被追债之后就很少回来,我还以为他去了外地,没想到还在阳州。你们还是别让书媛一个人出去找事情做了,不安全。到时候那小子说是书媛的舅舅,硬把她拉走,你们救人都来不及。其余的事情你们别管,小王八羔子,反了他的,还敢跟踪人!”
吴朋一直安静地吃饭,给父母夹菜、给父亲倒酒、给母亲和妹妹们倒饮料,偶尔喂盼盼吃两口软和的菜,逗她玩。
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等吃过了饭,吴朋将自己给父母和妹妹们的礼物拿了出来。
他给吴长河带回来两瓶好酒,给夏德慧带了一条金项链,至于三个小妹妹,一人一只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