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夏言笑着问吴朋:“这借钱二字可是有什么典故?”
吴朋笑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举报了他舅舅吗?”
夏言点头:“我记得。”
吴朋咳嗽一声后道:“他舅舅去风月场所,嫖资都是问别人借的,这事儿传开了,现在谁说借钱二字,都会想到他舅舅。”
夏言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至于吧,就他舅舅这身份,应该不要钱才对啊,这些姑娘们也忒没眼色,还问国舅爷要钱!”夏言笑得肚子疼。
吴朋觑了一眼夏立民,见他并未生气,继续解释:“他舅舅因为作风问题受过处分,他爸曹书记生气,把这个小舅子管的特别紧。潇洒惯了的人,哪里能受得了束缚。光明正大的路子不敢去,就走一些暗门子。暗门子的人肯定得问他要钱,一次两次便宜,时间久了,人家发现他像个冤大头,可不就要得多。他哪里有钱,只能问人借。”
夏言问道:“那个什么曹书记,是不是已经调离了?我近期看报纸看不到他了。”
吴朋点头:“已经离开了江南省,留在这里丢人。这曹毅轩估计也呆不久,可能要不了就会跟着走。你不用怕他,要是他言语上对你不尊重,赶住我不在,只管骂。”
夏言得了准话,点头道:“放心,别的我不如你,骂人我是最在行的。”
张怀荣笑完后拎起一罐啤酒:“战鸣,说他干什么,来,我们喝酒!夏师兄一起来,他们两个小朋友就算了,老实喝果汁。”
梁海洋端来两杯果汁:“言言,让他们喝,我们喝我们的。”
曹毅轩带来的插曲很快过去,几人在这小隔间里吃烤串,喝酒喝饮料,来来回回的倒是热闹。
夏言跟梁海洋玩,两个人一起吃吃喝喝,互相品鉴对方烧烤手艺。
一顿饭吃了个把小时,夏言吃了一身的汗,倒是觉得开心。
张怀荣见时间不早了,结束了今日的聚餐:“小陆,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吴朋有些不放心,找来这边的负责人,让这负责人亲自送张怀荣回大院。
打发走了张怀荣,吴朋去结账。
结过了账,四人一起出了宾馆。
夏立民打了个酒嗝:“海洋,我头好晕,你送我回去吧。朋朋,你帮我看好言言,别让她走丢。”
吴朋又叫了一辆车,将兄弟两个塞进了车。
夏言伸脚踢了踢马路牙子边的一个小石子儿:“吴朋,这天下的人都是势利眼,我身边的人都被你收买了。”
吴朋笑了一声:“没有,他们相信我。”
夏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吃了好多,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二人沿着马路开始慢慢往前走。
“这个张怀荣跟你关系倒是不错,见了我们几个也很给脸。”她上辈子在庐州也见过很多官二代,有些孩子对她这种乡下来的不屑一顾,都是拿鼻孔对她。
“怀荣的外祖父跟我祖父原是战友,她母亲与我母亲是同学。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没了,当时怀荣刚刚满周岁,张伯母见我可怜,把我抱回去,给我喂了两个月的奶。”吴朋低声说道。
夏言脸上的笑容小时,她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吴朋:“吴朋,别难过,你好好生活,你的父母看到了也会高兴。”
吴朋嗯一声:“我很好,你别担心。我刚来庐州的时候,舅舅带我去拜访怀荣的外祖父。老先生拉着我哭了一场,后来我跳级,正好跟怀荣在一个班里,我们两个关系就好了起来。张伯母对我很好,时常叫我去她家吃饭,给我讲我父母以前的事情。”
夏言安静地听。
吴朋继续道:“论名声,我祖父的名字拿出去,天下无人不晓,但我陆家实际已经倒了,只剩下个空架子。张家在庐州经营几十年,树大根深。我把我舅舅带了过来,我舅舅也算年轻有为,张伯父自然愿意接受这个盟友。”
夏言想了想之后问道:“张家是不是状元巷里的那个张家?”
她在庐州十几年,听说过状元巷张家。当时的张家嫡系已经离开庐州,在外地非常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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