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朋安慰他:“爸,你不用自责,一般人都没法对自己的父母下狠手,能做到互不干扰减少来往,这都需要经受很大的心里创伤。我奶这肯定是听了谁的挑唆,我不是吴家亲生子,现在又回了陆家,吴家这么大的家业,总不能便宜外人,干脆让我奶来闹,不说全部占过去,能占一部分也不亏。”
吴朋把事情挑明,吴长河心里更加难过了:“朋朋,可我是她亲儿子啊,你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啊。”
吴朋温声安慰道:“爸,没事的,你别难过,我们姊妹几个都很爱你。”
吴长河四十多岁的人,在电话里哭了起来:“昨天你三舅陪我喝酒,跟我说你姥姥死的时候,他心里也很难过,现在终于轮到我了。你三舅说,以前他也无法理解言言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现在他看开了。”
吴朋继续劝慰老父亲:“爸,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样样都齐全的。有人父母缘分浅、有人子女缘分浅、有人朋友缘分浅,有人发财、有人发官、有人什么都没有。爸,不必强求那些我们没有的,珍惜我们拥有的就好。”
吴长河哽咽着嗯了一声:“我晓得,让我慢慢缓几天。我跟你妈说了,家里的那点东西不用在意,你奶要什么,随便她拿,反正我走的时候已经有一阵子没进货了。要是惹急了我,明儿我租一辆车把货全部拉到市里来,低价转给你三舅。我还是那句话,你几个叔叔伯伯过日子手里短了,只要他们不是吃喝嫖赌,千儿八百的我都能借,要是遇上生大病、孩子上学没钱,三五千我都能帮忙想办法,但我不能把家当给他们。”
“爸,你这个原则很好,都是亲兄弟,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但是谋夺家业这种事情不能退步,不然将来就要谋我们一家子的性命了。你让我妈再撑几天,不要跟他们起冲突,过几天我就带着立民哥和言言一起回家。交给我来处置。”吴朋第三次安慰道。
吴长河吸溜了两下鼻子:“朋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不伤及你奶的性命和健康,你干什么都行,也不用来问我的意思,就说全是我的意思,你是听我的命令办事的。”
“好,爸你别担心,我妈那边有我二舅妈呢,撑几天没问题。”
爷儿两个说了几句话之后挂了电话,夏言在一边从头听到尾。
挂了电话,吴朋看向夏言:“我们尽早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我妈的性子软,又是儿媳妇,不是我奶的对手。”
夏言皱眉道:“不行把二姑先接到市里去。”
吴朋回道:“我爸这边还没捋出个头绪,我妈不会轻易过来。再者,我奶住过去了,我妈这时候走了,你知道的,我妈比较在意亲戚圈里的名声……”
夏言能理解上一辈人对宗族和故土的依恋,轻易不会跟亲人撕破脸,不是人人都像她这样亲情淡薄。
“行,过几天我们一起回去。”
后面两天,二人把整个庐州逛了一遍。吴朋带夏言去看了他的那个大院子,院子在比较繁华的地方,前面是一栋小楼,后面是个大院子,自从大院子收回来后一直空着。
吴朋预备把这个地方送给夏言做为初步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