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不到两秒钟,他立刻笑着拍了拍吴朋的肩膀:“战鸣来了,快请进!夏师妹来了,稀客稀客!”
吴朋带着一份普通的礼物,一个大果篮,还有当下比较时髦的两样保健品。
“郑师兄,冒昧来访,打扰您了。”吴朋非常客气。
郑长瑞笑道:“肯定是中阳多嘴。”
“林哥见师兄总是不出门,担心师兄呢。”吴朋实话实说。
郑长瑞招呼二人坐下:“我爸加班去了,我妈去了我姨家里,今儿只有我在家,简慢了。”
吴朋客气道:“师兄,咱们一个桌上吃了那么多饭,不用客气的。”
郑长瑞让家里阿姨倒茶,他自己给夏言端来好多零食:“夏师妹,吃点糖。”
一通忙活后,三人坐在那里聊天,夏言基本上是个旁听。
“师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扯了半天闲话后,吴朋终于问出口。
郑长瑞想抽烟来着,看到夏言在这里,改为喝茶:“战鸣,咱们兄弟好一场,我也不瞒你,我爸的工作遇到了问题,问题还不小呢。”
吴朋斟酌片刻后问道:“若是不能解决,会有什么后果?”
郑长瑞端着茶杯,好久才回话:“大概率要提前退二线吧,病退。”
夏言听得眼光微闪,郑长瑞的父亲还不到五十岁,往后还大有可为,要是提前退了下来,那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希望。
吴朋想了想之后道:“师兄,这中间有别人的手笔吗?”
郑长瑞笑道:“战鸣,你就别打听了,你能来看我,哥哥很高兴,说明咱们哥儿两个没有白玩一场。你不晓得,世风日下,最近好多人都开始绕着我走。果然,好家风是会遗传的,你像你祖父。听说陆公当年带着病体,为许多前辈喊冤,哪怕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多保两个无辜之人。”
吴朋回道:“师兄,祖父他老人家无怨无悔。我无能,不能给师兄帮忙,只能得空就来看看师兄。”
郑长瑞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儿女,微笑道:“战鸣,多谢你能来。不过以后你还是少来点吧,不要连累你舅舅。我听到一个消息,江南省那边可能又要动。你舅舅这个副省长干了三年,也该动一动了。最近各处的小动作都比较多,你要是相信哥哥,回去告诉你舅舅,小动作不能太多。”
吴朋点点头:“多谢师兄提醒,舅舅是我至亲,师兄是我知己,我贪心,都想要呢。”
郑长瑞哈哈笑起来:“你呀,一直这样子,会吃大亏的。”
吴朋也笑起来:“我刚来京市,师兄没少提携我,我岂能过河拆桥。往后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师兄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郑长瑞笑完后问道:“中阳提醒过你吧?上回夏师妹在子明那里大杀四方,你那个表妹心里可不痛快了。”
吴朋嗯一声:“多谢师兄,不打紧,无非是些背后的下作手段,我们这边有防备。真要是惹急了我,我也不是没有杀手锏。小孩子之间闹来闹去的没意思,要闹就闹她家长。”
郑长瑞啧啧两声:“你小子悠着点,别用力过猛,先等一等,等你舅舅那边有了回音再说。”
师兄弟两个聊得比较高兴,夏言没怎么说话,一直在消化他们提供的所有信息,在脑海里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串联起来,构建一个信息网。
当天中午,郑长瑞让家里阿姨做了一桌好饭菜,认真招待师弟和师妹。
临走的时候,郑长瑞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夏言:“夏师妹第一次来我家里,我做兄长的,该给师妹个上门礼。”
夏言收到红包后看向吴朋。
吴朋笑道:“多谢郑师兄,得空我们再来叨扰您。”
夏言也跟着道谢:“多谢郑师兄。”
出了郑家,吴朋要了辆出租车,带着夏言火速回家,直接拨通了卫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