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张怀荣那么生气,贾同春只觉得王福旺当面做的有些难看。
“老王,我知道这丫头漂亮,招人喜欢,你就算真喜欢她,私底下钓就是,要是能钓到手,你享个艳福,小陆也能看清她的真实面目,两全其美。当着小陆的面,你这是打他的脸呢还是打卫叔的脸呢?”
王福旺慢悠悠喝茶:“行了行了,我的错我的错,明儿我去给小陆赔礼。”
贾同春瞥他一眼:“老王,我说话不好听,卫省长势头正好,你们老王家不要鬼迷了心窍。副省长和副省长还是有区别的,人家是常务,压你一头!而且人家年轻,还不到四十岁,能走得更远。外甥是不如儿子,但卫省长没有儿子,且卫省长当初怎么回来的你难道不知道?”
王福旺笑起来:“哪里就那么严重,不就是小孩子之间一起玩么,你们严重了。”
贾同春哼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头,吴朋离开贾家后就阴沉着脸。
夏言停下脚步,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吴朋对着她微微一笑:“别怕,他不敢背地里来骚扰你。”
夏言悄悄问道:“这一轮洗牌中,他父亲上去了,但还是比你舅舅低一头,他怎么就敢这样欺负你?”
吴朋拉着她往前走:“王家在这里三十多年,三代人经营,树大根深,我舅舅才来了三年,虽然职位上比他父亲高了一点,真掰起手腕子来,说不上谁一定就能赢。且职位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谁就一直能比谁高。”
夏言又问道:“你以前得罪过他吗?”
吴朋嗯一声:“算是吧,他和曹毅轩关系不错,两个人经常一起吃吃喝喝,他们两家还有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曹毅轩骂我克父克母,我举报他舅舅嫖娼,正好碰上曹书记工作出纰漏被上头申斥,两件事情叠加在一起,曹家丢了个大脸。”
夏言哦一声:“工作纰漏被申斥,不敢对上头怎么样,就只敢拿你撒气是吧?”
吴朋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你别生气,早晚我会报这个仇的。我估计是曹毅轩不敢直接来找我,让王福旺来恶心人,正好江南省这边也有人想拿捏我舅舅。”
夏言哼一声:“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准备最近就报仇。”
吴朋笑一声:“行啊,你有什么好主意?”
夏言问道:“他们轮着请大家玩,你能请动吗?”
吴朋点头:“可以的,人人都知道我舅舅把我当儿子养。他们能请,我自然也能请。”
夏言低声道:“三天之后你也请客,把这些人都请来,要是能多请几个人来更好,我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吴朋诧异道:“夏主席还会唱戏?”
夏言哼一声:“唱的好着呢,我得准备些东西,让这个狗东西知道,他把我当玩物,我把他当猪狗。”
吴朋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夏言捏捏他的手:“跟你没关系,权力场上的斗争,没有对错,只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