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慈骂道:“我不这样,你能舍得回来?”
夏立平的额头上青筋直跳,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夏德慈现在做事越来越不讲究,这种违法的事情,他说起来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爸,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外人,你现在就不能安安生生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夏德慈想起前些年儿子去派出所告自己的事情,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抬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
“怎么了,现在连你也来教训我了?你是老子养大的,你飞上天也是老子的儿子。不要以为你多见了点洋腔怪调就能来跟我拿大,你飞上天也是小辈!不管老子做过什么,你见了老子就得低头服软。”
夏立平被打的头偏向一边,他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德慈。
夏德慈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让夏德良又生气起来:“二哥也不用歪嘴说歪话,你是立平的老子,你可以日摆他。你是不是忘了,老头子是你老子,你为什么连老头子都要日摆?你伙同外人坑害自己的老子,你还有理了?我跟你说,你要庆幸你儿子回来了,立平是个好孩子,我们看在立平的面子上不会把你送去派出所,你还有脸在这里指桑骂槐!这么多年了,你是白长岁数不长良心!你但凡有你两个儿子一半的良心,你也算个人!”
夏德慈冷哼一声:“那你来打我啊,你女婿能打我,你也能打我,你来打我啊!”
夏言伸手一把拉住夏德良:“爸,你坐下。”
夏守才一拍桌子:“吵什么吵!正好你们三家都在,把你爸的事情说一说,以后要怎么办!”
夏德良当场道:“老头子跟我走吧,留在这里,哪天连命丢了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夏守忠立刻道:“我不走,你妈的坟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
夏德良道:“爸,你老人家是想把路走绝是吧?你看看我二哥,他是能靠得住的样子?怎么,你在人家债主那里过得还挺高兴的?要不然你再去住两天,你放心,我们保证不会再去接你。”
夏德良越来越暴躁。
夏守忠立刻哭了起来:“德良,德良你不要这样说啊。我老了,我跟你去了外面,难道要死在外面?你二哥是做得不对,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怎么样呢,又没真让你掏三万块钱。他也是没办法了,立平始终不回来,他能不着急?那几年言言不理你们,你不也是天天舔着个脸去哄她?你这还是个丫头呢,那是他的长子,他肯定着急啊!”
夏德良嗤笑一声:“长子?立全听到要伤心了。”
夏守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呸一声:“次子,次子!”
夏德良突然问一句:“爸,这事儿你是不是也知情?”
夏守忠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夏言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热闹。
那边的夏立平听到夏守忠的话后,松开夏德慈的手,走到这边来,对着夏守才噗通一声跪下。
“三爷,三叔,是我不好,此事因我而起,还请诸位长辈看在我爸是为了我的份上,再原谅他一次。他合同外人骗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这事儿不能随便绕过。请三爷请出夏家家法,我代父受过。”
说完,他对着夏守才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