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二小,应该是孙福生上过的小学。
赵启山问:“那军统训练班一年时,你怎样解释,如果有特务去调查怎么办。”
娟子:“很好解释,在中国内地游玩,绘画,写生,采风,考察民族服饰,甚至参观古墓壁画,临摹。这一年多的时间还不够呢。”
赵启山这才知道,军统选定娟子来伪满,不是没有道理,光从外在条件,娟子太适合派入敌后,派入日本的殖民地了。现在,赵启山有点后悔,认为不该让那晓丹跟来,娟子的身份,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对于区站,受陶站长的领导,不可能不汇报给陶站长,但对那晓丹,只传递情报就行,是自己考虑不周。以后,一年要保护好娟子,保护好这一个电报员。尤其这个电报员,还是这么一个大咧的人,一个本身不谨慎的性格。
赵启山道:“你的职业很好,是最佳的掩护身份,履历完整,无懈可击。以后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就行。”
娟子又说道:“刚才这个日本女人的儿子,就在我的学校上学,她的丈夫,不主张把孩子送到日本人学校。”
赵启山:“哦,为什么?”
娟子:“我也不清楚,女人说离家远。她们有三个孩子,老大一直上日本人的学校,现在都上中学了,剩下两个,都在二小,至少有一个,还将是我教的学生。”
赵启山:“怪不得两人这么热络,原来是儿子的教师。大儿子上中学,那他们在柳条湖事变前就结婚了。”
娟子:“是的,他们原来是在大连认识,结婚,生的老大、老二,女人的妹妹还在大连,今天就是看妹妹回来,妹妹生病了。我以后真该向你学习,要按日本人的说法,说柳条湖事变,少说九一八事变。”
赵启山:“她没问你,为什么有这么一个表哥?”
娟子:“当然聊到了你们,你是我表哥嘛,是我表姨的儿子,唉,我比你大,还要叫你表哥,谁让你长得这么高大,老成呢!”
赵启山心里说话,我早早从军,风餐露宿,一顿饥一顿饱,行军打仗,硝烟战火,尤其参加长征,艰苦卓绝的斗争,不“老成”才怪呢!
与高级警察的家属交往,这是一把双刃剑。这样的女人可能警惕性不高,但她丈夫不可能警惕性不高,那都是经过日本特殊培训的,长年浸渍在阴谋、间谍、犯罪与破案之中,一个破绽就可能万劫不复。
娟子下船就上车,肯定也乏了。赵启山对她说道,“娟子,你用不用休息一下,应该很累了吧?”
娟子说道:“我跟人家说了,我挺喜欢这个表哥的,希望她家能帮你。你也要像孙福生对那晓丹,对我热情点。”
赵启山说道:“没问题,学生对老师热情是应该的,你靠我身上睡吧。”
娟子道:“我累了,休息一会就给学生开课。”
娟子也不客气,靠在赵启山身上,真的睡着了。
看着娟子来到东北,还能那么平静、安详,赵启山对娟子也产生了钦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