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和孙福生一商量,决定分开行动。把缴获的机枪、长枪和子弹,还有众人穿的日本军服,都集中在两辆摩托车上,把另外两车上的汽油,也倒到这两辆车上。由孙福生带三名队员,骑车先行,藏好这些东西。
赵启山带领其他人,藏好剩下三辆摩托车,以免过快暴露行踪,引导日伪军追上来。然后,徒步离开,相机行事,或去搭车,或去偷自行车,甚至可以到一个小站,直接坐火车回奉天市。
最后,赵启山带领这些队员,是坐马车回的奉天。
赵启山和孙福生见了面,知道队员都安全,便也放下心来。又去了娟子那里,上级没有新的指示,与上级联络也正常。
接下来,赵启山等待着与老魏接头。
原来赵启山想着,袭击日军奉天机场时,与军统奉天区站合作。为此,赵启山想到各种说服陶站长的方法。现在,赵启山想与抗联同志合作,他发现抗联战斗欲望更强烈。
由于供应问题,使抗联无法大部队活动,但奉天周围,应该有二十人左右,那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星期四,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赵启山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担心老魏不能下山,接头可能要泡汤。
虽然老金说下雪他来接头,但赵启山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老金左肩负伤,其伤也挺重。在安东分手,交到三连郝连长手上。三连活动在安东附近,肯定要就近安置养伤,临时来奉天也是很困难的。
星期六下班前,警长老黄叫住赵启山,“黄金山,所长让你今天别走了,加班负责南街巡逻。”
赵启山问道:“不是规定星期六轮流值班吗,怎么又该我了?”
夜间值班,第二天可以休息。星期六值夜班,星期天原本就休息,等于白白加班了。
老黄笑道:“我记得上星期六就是你值班,今天好像该刘拐子值班,他耍滑头,说老爸有病,请假了。”
赵启山不满地说道:“他爸常年有病,请假要么是星期六,要么就是执行任务,所长每次都准他假。这些对我也无所谓,但每次不好的活,都派到我头上!”
老黄撇嘴说道:“刘拐子多会来事,所长一掏烟,他马上划洋火,双手捧着就递上去。所长小姨子家修房子,刘拐子在那干了一个礼拜。执行任务存在危险,谁像你傻乎乎冲在第一个,以后长点心眼。我问你,你的负伤慰问金,你问过所长没有?”
赵启山道:“我没问过,只是伤好刚上班时,所长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
老黄:“你若想要,就必须天天盯着他说,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天说五六遍。或者往署里找,冒着被所长找茬开除的风险;要不,干脆就说孝敬所长了,反正你是得不到的。”
赵启山平常执行任务时,抢着冲在头里,是为了一但碰到自己的同志,好提供掩护。今天,赵启山要去和抗联同志接头,绝对不能加班,去南街巡逻。
赵启山对黄警长说道:“叔,我今天真有事,隔壁王婶要领我去她表侄女家,有心撮合我和她表侄女。这早就说好的事,我一定要去的。”
黄警长还是那习惯性撇嘴,“我说你真轴!大冬天的,谁真在外面巡逻?你没看见所长已经下班了吗?你放心,不到五分钟,人都会走光的。相完亲,你愿意回来,就回来装个样子;不愿意回来,就回家睡觉。切,跟你聊这么长时间,耽误我回家了。”
赵启山看着向外走的老黄,连声说道:“哦,我明白了,谢谢叔!”
与平常一样,不等到点,人们都走光了。
赵启山真的在南街走了一个来回,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从自己衣箱里,拿出早己准备好了的衣服,换下警服,直奔接头地点——奉天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