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别光顾着喝酒,注意大门进人。如果养一只看门狗,让它认识我们队员,队员来它不叫,生人就叫,可以吗?”
一队员回答:“有人也提议过,但区行动队的人反对,说他们的人来得少,和狗混不熟,他们一来狗就叫,这是给特务报信呢!”
赵启山点头,“说得也对,我们的人要多注意一些,时刻提高警惕。”
“是,队长!”
赵启山离开货栈,回到娟子住处。
一进屋,娟子如往常那样,扑到赵启山身上。
“今天回来这么晚,我都有点担心了!”
赵启山搂住娟子腰,“你不要担心,像以前那样,把我这个时候回来,看作正常现象。”
娟子:“我知道你们的情况,只是今天被区站给催的,陶站长要见你,三十分钟一联系。刚刚还联络了,准备明早还要联系。”
赵启山:“这么频繁,会被敌人盯上的。”
娟子:“区站早就被盯上了,我们也可能被盯上,经常往总部、往区站,还有延安发报。”
赵启山:“以后往延安发报,由我来发,这样不容易暴露,我怕重庆盯上你。”
娟子:“这样也好,你没有养成发报习惯,不会有人注意你的。你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陶站长那里。”
赵启山看一下时间,“明天培训有科目考试,我不能缺席。问陶站长,能否现在我过去?真奇怪,他为什么不让那晓丹传信,要一遍一遍发电报。”
娟子道:“我马上联络,看能否马上会面。”
当赵启山来到区站联络点,陶站长破天荒地在这里,他已经多年没出现在联络点,总是找一个隐蔽地点,会见自己的下属。
赵启山刚坐下,陶站长就说道:“赵组长,这是我以站长的身份,最后一次和你谈话,也是最后一次给你布置任务。”
娟子的消息果然准确,陶站长要离开了。
赵启山故作惊讶,“怎么回事?”
陶站长:“我马上调回重庆总部,这里将由毕副站长负责。”
赵启山满脸堆笑,“恭喜陶站长了,能回到总部工作,那里既安全,又有较大晋升空间。”
陶站长:“晋升谈不上了,谁还有取代戴老板的野心?局里的工作,都是事务性的,在戴老板身边工作,不努力都不行。”
赵启山问道:“陶站长的新职务是什么?”
陶站长愤恨地说道:“让我回去,等待安排。”马上,陶站长又恢复了正常神态,“我想,戴老板也不会亏待我,不但从苦劳方面,我在敌后坚守这么久。即便是从功劳看,我在敌后,也颇有建树。”
赵启山:“真羡慕站长!哦,站长有什么任务,只管下命令。别说今天您还是站长,即便明天您调走了,您仍然是我们的领导,是我们尊敬的老领导。”
陶站长:“好,好,是这样,我近日,暂定后日,启程离奉,我希望你来安排,并护送我离开奉天。”
赵启山不假思索,“坚决完成陶站长的护送任务!站长有什么具体想法?”
陶站长:“上面安排我走水路,从大连坐船到青岛。但我要去一趟锦州,从锦州到天津。即有公干,也有私事要处理。另外,我也讨厌坐船,茫茫大海,无边无落,身边都是特务,身份再合适,我也不愿意与他们呆在一起。”
赵启山:“从陆路走,身份也要合适,站长想坐火车还是汽车?”
陶站长:“我想同你商量一下,我的想法是坐汽车,化装成商人,甚至可以带枪,以防土匪名义带枪,有满洲国高官签发的特别通行证。”
赵启山纳闷,有这么硬的后台保障,还用找我商量?赵启山瞬间明白,陶站长是要自己给他当保镖。可接下来的话,大大超出赵启山的意料。
陶站长:“我要你亲自带人,在路上护送。不要让孙队长知道,起码我到锦州前,不要让他知道。”
赵启山有点为难,“我离开几天,不让孙福生知道还行,如果队员离开,不让他知道,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行动队日常召集,由孙副队长掌握。”
陶站长:“不要多少人,两三个人就可以了,要顶用的人。”
赵启山想了一下,对陶站长说道:“还有一个事情,也一并向站长汇报吧,原本准备让那晓丹传递的。蔡文波多次要求离开,我安排锦州并入我队的两人,老张和小朱,护送他去锦州上火车,我想就用这理由,大家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