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正在房间里,猛然间看到屋里进了个人,惊吓之余又想笑。因为,她知道苟贵民离家时,准备了一套车夫衣服,现在见他穿着回家,想骂他一句。但瞬间,白燕感觉,这人不像苟贵民。
白燕看着对方手中的棍子,砸向了自己……
张勇给白燕穿好外套,从屋里翻出一捆绳子,又把白燕的手饰,钱,和值钱的东西,打了一个大布包,挎在脖子上。
张勇用帽子几乎遮住了脸,然后背起白燕,离开了家。
到外面,把白燕放在人力车上,拉起车就跑。
旁边还有人在喊:“前面左拐,再往右,那条路离医院近。”
马上又有人说道:“不行,那条路颠簸,本来就是病人,还是走大道吧。”
张勇根本不搭话,拉车只顾向前跑。
过一阵子,白燕从车里发出轻轻的声音,她开始苏醒了。
张勇停车回身,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挥拳又重重砸在白燕的头上,再次把她打晕。
张勇拉着白燕进了山里,一直到车走不了的地方。张勇才撇下车,扛起白燕,拿上包袱,顺着山间淌水小沟,爬上了山。
这地方张勇很熟悉,知道前面有一间茅草屋,是采药人过夜用的。
进山采药人,尤其是挖参人,为了节省来回路上时间,经常带着干粮进山,在山里一住就是几天。
张勇小时候,就跟着采药的大伯,最长在山里住过半个月。
张勇也想过把白燕弄死,然后埋在山里,或塞在灌木丛中,几天就会被小动物,啃食的只剩一堆白骨。但他确实舍不得,想享用几天。
今天是没时间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白燕扛了过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拿绳子把白燕手脚捆好,嘴不用堵上,她叫喊是没人听到的。
白燕的包袱,暂时先扔在这里,等晚上回来时再处理。
张勇下了山,找到那辆人力车,拉出一段距离,往路边一丢,脱下车夫服装,随手扔到了河沟里。
张勇来到舅舅家,一边与表弟田东格聊天,一边等着舅舅回家。
舅妈从来不参与哥俩的说话,今天却敲了儿子的房门。
张勇见舅妈进屋,便礼貌地站起身。
“小勇,你和小格过来吃饭吧,你舅舅刚刚来电话,说他不回来吃饭了。”张勇舅妈来喊两人吃饭。
张勇着急了,下午等舅舅这么长时间,就是想与舅舅说几句话,田副局长还不回家吃饭了,那么晚上也可能不回来,自己白等了。
舅妈接着又说道:“我说了你在这里,你舅舅说,如果你事情急,可以打电话到他办公室。”
张勇道:“我事情不急,等舅舅在办公室吃完饭……”
这时,家里佣人喊了起来:“勇少爷,勇少爷,老爷电话找你!”
张勇马上跑过去,拿起了电话,“喂,舅舅,我在这等你一下午了。”
电话中,田副局长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张勇说道:“我认为苟贵民有大问题,他很可能就是奉天一号,我就是想跟舅舅汇报这事,我无法跟别人说,高木纯太郎那么信任苟贵民,我也不能跟他说。其实,新来的那个黄金山,对苟贵民也怀疑,我听出他的意思了。”
张勇还想往下说,田副局长打断了他:“你马上回保安局,宪兵队抓了苟贵民,现在保安局和宪兵队,找你都找翻了天,你却跑到我家里去了。”说完,田副局长挂断了电话。
听到抓了苟贵民,张勇是既兴奋,又担心,自己马上要与苟贵民对决了。
张勇胡乱吃了一口饭,就离开了田副局长家,心里还想着,今天晚上有没有机会,上山去找白燕。
出门不远,张勇就看到了赵启山。
“黄金山,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等你呗,赶紧跟我回保安局,说不定我们还要去趟宪兵队!”
张勇:“去宪兵队?我听说宪兵队抓了老苟,因为什么?”
赵启山:“怀疑是他杀了白莲,在他家还搜出一台小型发报机。”
“搜出了发报机?”张勇兴奋地两眼冒光,“他是奉天一号,没跑了!”
赵启山微微一笑,“我们共同揪出这个奉天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