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爆炸声,赵启山回身,进了张银龄的车厢。
车厢侧翻着,冷丁进去,赵启山还感觉有些不适应。
沙发,茶几,椅子,衣架,还有床,都翻到一侧了,破碎的车窗玻璃,满车厢都是。
看到两个穿便服的家伙,躺在地上,不是脖子伤到了,就是腰脊椎受了伤,平躺在地上,眼睛死盯着赵启山。
赵启山用日语高声喊:“担架,这里有受伤的人。”然后在地上搜寻着。奇怪,怎么没见到张银龄?
赵启山用日语喊道:“张先生,张先生,谁看到张先生啦?我们是救援人员。”
这时,一张侧翻的桌子,挪动了一下,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人,从桌子后面,挤了出来,“我在这里,我的头撞到地上,现在还晕得很。”
赵启山一看,这人正是张银龄,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年长点的,赵启山从望远镜中常看到,应该是张银龄的秘书,另一个年轻一些,不是张银龄的保镖,就是他的勤务兵。除了张银龄,那两人都握着手枪。
“破坏分子消灭了吗?”张银龄的秘书,用中文问道。
赵启山上前来,搀起张银龄,装作听懂了中文,但说不好的情况。
“敌人,还在,正在开枪,不要担心,我们,撤离,谁的会说日本语?”
张银龄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哭丧着脸说道:“翻译在那呢,腰椎负了伤,不敢动他,怕他截瘫。你们要用担架……”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赵启山的手枪,几乎顶着他勤务兵们脑袋,“砰”地一枪。然后的情景,他既熟悉又害怕,就在几天之前,满洲国奉天海关杜关长,在他面前爆头,白的红的溅了他一身。
接着,赵启山的枪,对准了他秘书胸膛,又是一枪。
他秘书刚合上保险的枪,已经被赵启山抓在了手里。
“你是谁?”
看到张银龄惊恐的面容,赵启山冷笑道:“我是军统奉天行动队队长,现在以中华民族的名义,审判你这个卖国贼!”
张银龄哀嚎一声,随着他的哀嚎声音,赵启山枪响了,连续两粒子弹,射进张银龄胸膛。
这时,旁边那辆侧翻的警卫车厢,响起了连续爆炸声。赵启山知道必须撤离了,否则,很容易被抗联战士误伤。
赵启山再抬头时,看到张银龄的翻译,已经手拿一支枪,朝向他,正艰难地举起了枪。
赵启山立刻蹲身躲闪,对方枪响,但子弹不知道打在哪儿了。
赵启山连续向他射击,直到他完全不动了。
张银龄身边的人,清一色小左手轮手枪,这些枪给娟子、那晓丹那样的女孩用,非常合适。
赵启山出了车厢,看到抗联的同志,已经消灭了警卫车上敌人。不少被解救的战俘,已经同抗联战士一道,参加了围歼警卫车鬼子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