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也没指望他会杀死田汝真,就让他画了一张田汝真旅部山洞的草图,用作突击队训练。并派手下的人,来田旅旅部山洞外,观察了山洞外面的情况。
野田突击队被歼灭,老孔没有提前给野田预警,让野田相当不满。老孔反复解释,说自己根本不知道,田汝真派出了部队,袭击皇军,更不知道是袭击野田太君。
从此,老孔密切注意田汝真部队情报,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野田汇报,得到野田的夸赞和丰厚的奖励。
田汝真对部队排查,由于老孔是老人,后投敌叛变的,自然躲过一关。
前几天,野田对他下达了最后命令,要老孔协助野田,杀掉田汝真,然后趁乱,拿着钱财,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老孔也想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整天提心吊胆,生不如死,是死是活拼一把,成功得钱后离开,后半生生活无忧。
老孔不知道野田具体怎么做,他现在只有完全按照野田的命令,机械地执行,上了贼船身不由己。
老孔带领着众人,来到野田指定的地点,眼见邢营长带的人,埋伏起来,老孔有点绝望了。
他手下一个忠实部下,是本家一个侄子,人有点缺心眼,只知道听他的话,这次行动,他没有带在身边,怕把侄子的命搭进去。
乘野田还没有到,老孔找了一支前线连部,让侄子一会打个电话,说找他,然后从他的一本书中,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些数字,说是电文。
果然,在野田还没到前,他侄子电话打了过来。
老孔拿着电文,找到邢营长,说情况有变。邢营长不敢不相信,马上集中起队伍,准备换埋伏地点,安排狙击手。
老孔又说,这里也不能不管,他要留下,两边等人。邢营长当时就火了,老孔也不搭理他,老孔已经孤注一掷了。
邢营长不得不分兵,把狙击手和几个得力干将,派到别的地方,自己紧紧看住梅冬雪,守住旅长夫人。
看来梅琴他们遇到了麻烦,等了相当长时间,还没有露面。梅冬雪焦急起来,不停地问老孔,问邢营长,那面接到梅琴没有?回答是没有。
野田确实遇到了麻烦,是梅琴不停地反抗,至死不随野田行动。
那天,当张新白用车接到梅琴,一起去酒店路上,梅琴跟张新白摊牌,“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这样的伪装,有几个人相信,还是分开吧?”
张新白让司机把车开到僻静处,让司机保镖都下车,然后对梅琴说道:“琴,我知道你对我已死心,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我清楚,吴局长清楚,野田也清楚。他们之所以没抓你,是没有抓到把柄。”
梅琴冷笑,“你也知道,有把柄就会抓我,那有你没你,对我都一样。”
张新白叹了口气,“我的想法,你赶紧离开,我可以给你送走。没有我,他们没有把柄,也会抓你的。你为那个蒋光头献出生命,值吗?”
梅琴:“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离婚后也与你无关,你怎么知道,我不赞同曲线救国?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反日分子。”
张新白:“你别傻了!虽然你对我已经没感情,我也不需要你了,但是我不希望你送命。抗日是没出路的,你认为可以抗日,你离开好了。出了汉口,你是死是活,不关我的事了。你可以对你上司说,你完全暴露了,我揭发了你。如果中统不收留你,你可以回军统,甚至可以跑去延安去。说实话,你在这里,对我也是影响。”
梅琴:“给我三天时间,保证别跟踪我。”
张新白:“我可以保证我的人,不跟踪你,我不敢保证吴有仁的人,不对你跟踪。可能现在是个机会,吴有仁不在武汉。我提醒你,光离开汉口没用,要离开大武汉,甚至是离鄂,才可能不被找到。”
梅琴:“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信守诺言就行。”
张新白:“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走后,我登报宣布我们离婚。”
梅琴:“今天野田的宴请,我就不去了。”
张新白:“前面就快到了,哪怕你提前走呢!”
梅琴:“你就说我们吵架了,正好给你制造了借口。我下车,叫一辆人力车。”
张新白:“这地方是叫不到人力车的,不如到酒店门口,我们装作吵架,你叫人力车离开。”
梅琴:“我懒得装作吵架,我往回走,到大路也不远,那里能叫到人力车。”
张新白:“我的车也要上大路,到大路上你再下车,我喊他们两个上车。”
张新白边说,边推开车门,想喊他的司机和保镖,结果发现两支黑洞洞枪口,伸了过来。
虽然是夜晚,张新白还是认出了对方,是野田的两个保镖。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听到我们说话啦?那是,是我们吵架,乱说的,乱说话的……”
张新白吓得语无伦次,惊恐地看着对方。
梅琴不屑地提醒张新白,“他们听不懂中国话,野田根本就没想请你吃饭!”
张新白如梦方醒,声嘶力竭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话声未落,张新白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昏了过去。
同时,梅琴也挨了一拳,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