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高兴地抱起娟子,转了两圈,“太好了,苏联开始要反攻了!等打垮德国,日本更支撑不住了,离我们胜利就不远了。”
娟子娇羞地说道:“所以我说的,孩子一出生,就会看到一片光明,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赵启山想,或许娟子是对的,她接触的信息比自己多,她看到的比自己远,两人要一个孩子,可能也是不错的选择。
赵启山和娟子,两人还是太乐观了。
娟子已经做好饭菜,两人高高兴兴地吃饭,讨论着形势,畅想未来美好的生活。
两人尽情的欢悦,巫山云雨,好不快活。
一个白天,赵启山和娟子嬉戏以后,赵启山问道:“有什么理由可以和张荣仪见一面?”
娟子道:“还用找什么理由呀,直接去他家就行了,又不是不认识。”
赵启山道:“这样并不好,你做为他孩子的老师,可以和他家常来往,你不是他孩子的老师了,来往太多,很乍眼。”
娟子道:“那有什么问题,我和张太太还是好朋友呢,原来经常去她家玩,跟她说日语。她大连的妹妹病逝了,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特别希望我去她家。”
赵启山道:“你平常去没有任何问题,这是过节,走亲访友的时候。之前,张太太也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吧?”
娟子道:“没有,我从武汉回来后,张太太就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听说张先生不做副局长了,给张太太打过一个电话,时间很短,通话时间不长,张太太说忙着做饭,就撂了电话。”
“张荣仪不当副局长了,他到哪去了,你听谁说的?”
娟子道:“听行动队的人说的,行动队的消息,不都是这些事情吗?”
赵启山:“没有说为什么吗?”
对这么重大的事情,娟子不对自己说,赵启山还是有点失望,娟子做特工,做间谍的敏感性,还是有些欠缺。
娟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像个温顺的小羊羔,挤在赵启山身边,“嗯,是我忘记说了,差不多两个月前吧,让张荣仪回奉天省警察厅,还是在总务处。以前只有他一个副处长,现在有两个副处长了,他排在第二位。等于到奉天市局转了一圈,回去还降职了。”
赵启山敏锐地感觉,张荣仪可能受到了怀疑。奉天之前接二连三出事,尤其是庆祝汪伪政权成立,搞的那个庆祝会被袭,张荣仪还正好去了大连,后来再迟迟破不了案,起码会不受重视。
如果仅是因为调回省厅,张荣仪不会不愿意见客人,如果感觉受到怀疑,或发现受到监视,那他会中断和外界一切联系。
赵启山问娟子道:“行动队的人,不知道张荣仪是我们这边的吧?”
娟子道:“应该是不知道!那晓丹还说,因为张荣仪没干多少坏事,行动队才没有把他确定为刺杀目标。”
张荣仪蛰伏一段时间也挺好,降低敌人对他的怀疑。
这样,整个假期,赵启山没有见到张荣仪。
探亲后,赵启山来到南京,到了伪满驻汪伪的大使馆,当上了通商室秘书。
每天,在“大使馆”里,赵启山按部就班,没有什么突出表现,也没有丝毫的松懈怠工。基本上两三天,赵启山就要到军统南京站,把整理的情报,发送到重庆。
同时,赵启山又要去夫子庙街,到一家小笼包店,吃上一屉小笼包,在交钱时,把情报交到延安地下党手上。
就这样,生活好像是平淡无奇,实际上,情报产生的效果,却是波澜壮阔。
赵启山反复受到延安、重庆方面的嘉奖。重庆方面还提供着优厚的活动经费。
还有两个小乞丐,把赵启山当做了大哥,因为赵启山把得到的奖金,都给这两个乞丐。两个小乞丐,手下都有几个更小的乞丐。
这天,赵启山接到娟子的信,娟子信上自豪地说,她怀孕了,让赵启山做好当爸爸的准备。
这是娟子希望的,她已经盼了好久了。
赵启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整个假期探亲时,两人天天“红裙溅水鸳鸯湿,几度云朝雨暮”,娟子怀孕是必然的。
赵启山特别留意军队信息,时刻关注着哥哥田汝真,关注着田旅的具体布防位置,调动情况。
赵启山得到了消息,哥哥田汝真当上省军事参议,实际上给省政府主席,地方派系的大军阀,做高级参谋,军衔晋升为中将,但不指挥部队了。赵启山为哥哥担心,不知道哥哥是受重视了,还是明升暗降,军阀要剥夺哥哥的兵权。
在平淡的大使馆生活中,赵启山听到了一件让他兴奋的事情。
太湖山区的国军,怕枪炮受潮严重,就想打一打手中的武器。说话功夫,突然飞来一架日军飞机。士兵发现,飞机机身上,涂着红色日本膏药旗。
大概是天气原因,日军的飞机飞得很低,速度还不快,几名中国士兵,手中的轻重武器骤然开火,日军飞机顿时冒起了黑烟,倾斜着飞向山林,空中传来几声燃爆声后,飞机撞到一株大树上,又坠毁在山谷里,熊熊大火燃烧起来。
随后没两天,大批日军的飞机,地面兵力到达飞机坠落地,查找飞机下落和尸体。
后来才知道,日军飞机里,竟坐着日军第11军司令官冢田攻大将,还有他的十几名随从。
赵启山心花怒放,感到自己的手也痒痒,在南京城里,满街都走着日本将佐军官,自己也可干掉几个,杀一杀日本鬼子的士气。
没等赵启山向上请示,军统却给他下达了任务,让他策反胡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