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你有没有找警察?”
胡歌清:“没有,不知道什么人,哪一方派来的。我怕是日本人,对我辞职不满,想暗中收拾我,所以没报警。也可能军统的人,知道我辞职,身边没有保护的了,想暗杀我。还有满洲国皇上,对我离去不满,偷偷除掉我,不得罪中立国。”
赵启山道:“都有可能,我来送你出去吧,关键是拿回护照和身份证明,钱不是问题。”
胡歌清道:“就是啊,那怎么办,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要不要找警察?”
赵启山不想找警察,笑着对胡歌清说道:“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交给我了。”
赵启山来到隔壁,看着工具和杂物,找出火柴,点着一堆待洗的床单,把木质工具,也扔到火中。然后和胡歌清,进了主楼,直接上了三楼,躲在楼梯口,观察二楼上下楼的人,
“着火啦!”
“救火啊!”
呼喊声音此起彼伏。
人们都从房间里,纷纷出来,急急忙忙下楼。
“这个人就是,他就是拿刀的人!天都热了,还穿蓝粗布长衫,戴墨镜。‘”
看着这人出来,赵启山拉着胡歌清,迅速下到二楼,来到206房间门口,赵启山轻推门,里面插着,便敲门。
里面低声问道:“谁呀?”
赵启山道:“着火啦,离开房间!”
赵启山又示意胡歌清,敲别的房间门。
胡歌清挨着房间敲着门,“着火啦,着火啦!”
206房间的人,把房门开了一条缝,首先看到赵启山戴着墨镜,以为是同伙。马上又觉得不是,这时门被撞开,他也差点被撞倒,手枪已经握在手上,但保险还没有打开。
赵启山不等他站稳,一脚踢在他膝盖上,一只手抓住枪身,向外一拧。
由于这人还在开枪保险,没有全力握住枪。瞬时,枪就被赵启山夺了下来。
趁他双手反夺枪时,赵启山一拳打在他头上,接着又是一拳,把这人打昏过去。
“快,拿重要的东西!”
胡歌清进屋,赵启山关门,插好。
胡歌清应该早就做了准备,拿出一个小包,看了一下,“护照,身份证件在,钱没有了!”
赵启山说道:“翻他身上!”
胡歌清在那人身上一搜,抽出一叠钞票,还有一个皮夹子,“找到了,全在他身上。”
这时,又有人敲门,“老傅,开门,是我!”
赵启山拉起胡歌清,又来到阳台上,顺着阳台,走到中间,来到大厅,伸头看时,那个穿蓝粗布长衫的人,正在撞206房间的门。
赵启山拉胡歌清,迅速下楼,向宾馆后院角门走过去。
角门那里也有一个门卫,看到赵启山和胡歌清走来,便问道:“火扑灭了吗?我看到烟好大呀!”
赵启山道:“还没扑灭呢,你也过去帮忙!”
说着,赵启山和胡歌清就出了院子。
“刘哥,那小子跑了,衣服都被我们扒下来了,兄弟们看他里面穿的挺好,就把他上下都扒光了。”
“他有枪吗?”
“有,他枪没拿出来呢,就被我的兄弟,用棒子从背后打倒了。枪在这呢,给刘哥玩吧。”说着递过来一支王八盒子。
赵启山不用这种子弹,留着也没用,便说道:“枪你们扔河里,别惹麻烦。你们怎么对他说的?”
“我们说他抢我们的地盘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好,你们赶紧走吧,最近别到这地方来!”赵启山说完,追上胡歌清,向自己汽车方向走去。
赵启山开车,把胡歌清送到上海,胡歌清买了去香港的船票,赵启山看着胡歌清登上船,然后才开车回到南京。
回到南京后,赵启山开始处理张荣仪的事情。然后来到军统南京站。
左副站长一见赵启山,开口便说道:“让胡歌清这个老东西跑掉了,你知道他躲在哪儿吗?”
赵启山道:“他跑不跑掉,我根本不关心,我担心的是,那天我送来的张小小情报,总部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左副站长道:“这个人非常重要吗?”
赵启山道:“当然,我敢说在总部,这件事数一数二的重要。我说了,我只能拖两天,这两天我到医院里,费尽心机装病待着,一共拖了不到三整天。”
左副站长道:“怪不得我们为胡歌清,耽搁了大半天,总部发火了,戴老板说话,如果这个人出事,就要我们的脑袋。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兄弟帮忙,在戴老板、总部问起时,替我们美言几句。”
赵启山说道:“这人不允许出事,如果像你说的,他真出事,我在哪待着,就由不得我了,连你们都要转移。”
左站长眼镜片后的小眼睛,凝视起来,眉毛拧成一个结,“但愿那个人不出事情!”
张荣仪真的没有出事,曲曲折折通过了日伪的审查。张荣仪的太太,还把挺着大肚子的娟子,送上了火车。向娟子同包厢的女人,又是鞠躬致谢,又是赠送小礼品,拜托一路上照顾好娟子。
娟子向学校提出辞职,学校校长出面,来劝留娟子,“你尽管去夫妻团聚,去诞生新的生命,但你夫君做为外交官,早晚会回满洲国的。等他回满洲国,你到时候还回学校嘛!”
对校长这一半是真情,一半是客套的话语,娟子一半是感谢,一半应付地答应了。
赵启山从车站,接上娟子,娟子指着身边一个女人,对赵启山说道:“近三天的路程,多亏了这位姐姐的照顾。”
赵启山向那位女士深鞠一躬,“谢谢你啦!一路上这么辛苦照顾我太太,为表达我们夫妻的谢意,我想设宴答谢姐姐,希望在你们夫妇方便的时候,能赏光应允。”
妇人笑着:“黄先生客气了,路上我没做什么!倒是你太太,知识渊博,谈吐幽默,一路上给我带来许多欢乐。我和娟子妹妹有联系方式,等孩子百日,我们再登门祝福。”
女人谈吐不俗,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并且接受了良好的新式教育。
来接这女人的,是一副富商打扮模样,岁数比女人大许多的人,“既然已有联系方式,就请两位,在方便时,来寒舍做客,我们先告辞了!”
“请慢走!”
赵启山和娟子,目送富商两人走远,才向自己车走去。
赵启山说道:“来接你这位姐姐的人,不知道是她的丈夫,还是兄长,我看还像父亲!”
娟子撇嘴道:“你眼睛有毛病了吧,这哪里是她父亲的岁数!她说是夫君来接的。她家产业主要在奉天,南京也有生意。”
娟子的到来,给赵启山增加不少乐趣,也使赵启山更忙碌,行动做事更小心。
在新年伊始,在人们欢歌达旦,庆祝1944年的元旦时,赵启山和娟子的儿子,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