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小组三个人,铁头堂兄是组长,铁头是组员,另一个也是新队员,叫李霖。
铁头和李霖刚进家门,就被蹲守的警察发现,敌人立即发信号,大批警察便围了上来。
警察也是立功心切,没有通知宪兵队和特高课。他们也很少与军统打交道,不知道行动队的厉害。但警察人数众多,当围上来时,正好被后到的铁头堂兄发现。
堂兄马上意识到铁头暴露,为了给铁头报信,堂兄首先在警察身后开枪,当场击毙三名警察。警察马上回击,顿时枪声大作。
屋里铁头和李霖观察情况,马上判断出是堂兄报警,立即向外冲杀。
警察虽然人数众多,但战斗力并不强,很快就被两人突围。堂兄为掩护两人,尽力久拖,持续与警察消磨时间。铁头和李霖冲出包围后,被随后围上来的警察冲散,两人便分头撤离。
铁头熟悉地形,很快就摆脱了警察追捕,隐藏了起来。李霖就没那么幸运,始终被警察围追堵截,最后负伤被俘。
铁头堂兄为掩护组员,最后壮烈牺牲。
铁头并没有马上回队报信,而是返回努力打探消息。首先知道堂兄阵亡,随后才打听到李霖被敌人活捉。
至此,铁头才知道情况紧急,立刻回行动队联络点,通报了情况。
孙福生接到报告,立即切断队员与李霖一切联系。但还是晚了一步。当天,李霖经受不住敌人酷刑,招供了行动队情报,又有两名行动队员牺牲。
孙福生感到憋屈和绝望,他召集队员,想跟鬼子拼了,被副队长老张阻拦下来。
老张对孙福生说道:“现在绝不是拼命的时候,目前最重要事情,就是联系军统上级,不能孤悬在外,没有情报的支援。”
孙福生说道:“我也知道情报的重要,但区站联络点都被破坏了,区站的人员也都躲藏起来,我们联系不上啊!”
老张说道:“现在安东组织被破坏,奉天组织都改变隐蔽和联络方式,前段时间,鞍山的组织也受到影响……”
孙福生插话,“鞍山组织不受影响,我们也联系不上,都是区站联系的。”
老张点头称是,“现在,没有受影响的,好像就是锦州的组织。我可以去一趟锦州,找一找军统组织,通过他们,联络上区站。”
孙福生摇头,“你的身份也暴露了,上不去火车。”
老张:“我可以坐汽车,摩托车,自行车,一段一段走。在地面上绕过关卡,还是比较容易的,我也曾走过这条路。”
孙福生仍然反对,“那样时间长,危险大。另外,你即使到了锦州,也不一定联络上原来的同志,他们应该早就变更了联络地点。”
这时,小王进屋,“两位队长都在,我有一个重要情报,我家前几天发生的爆炸,死了好多人,我了解清楚了。”
“快说,怎么回事?”
“死的都是警察,是被借调给了特高课,由柴进成领头,起名叫治安队,是专门对付咱们的。”
孙福生和老张吃惊,“柴进成炸死没有?”
小王说道:“柴进成死了,但说是被人用刀抺脖子死的。死了十几个人,除了被炸死的,就是被刀刺死的。那个茅草屋顶,几根木头,砸不死几个人。”
“打听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没有,那帮邻居都怕见我,但有人看到,一个左手持刀,右手持枪的高个子,从那里跑开了。从他们描述上看,像是赵组长回来了。”
孙福生和老张同时振奋起来,“赵启山回来了!是他一个人吗?”
小王:“邻居都说是一个人。”
老张:“这个治安队,为什么专跑你家去,赵组长为什么也专去你家?”
孙福生说道:“他不是专去小王家,肯定已经走了几家,柴进成得到报告,埋伏在小王家,守株待兔,结果被我们的赵组长识破了,给他来个顺手牵羊,手刃柴进成,也算给众兄弟报仇了。”
老张:“看来赵组长回来后,也在到处找我们。”
孙福生说道:“我们必须主动去联络赵组长,按他的性格,不会放弃寻找我们,让那些老同志,在其他同志保护下,回原来的联络点看一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另外,到我们知道的特高课据点周围,转一转,他回来后,肯定要找特高课算账,会长时间侦察特高课的情况。”
小王说道:“我家发生爆炸,房倒屋塌,他肯定不会再去我家了,我就去侦察特高课。”
孙福生:“好的,我们的人,一定要特别小心,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两天以后,小王回来找孙福生,“孙队长,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孙福生往小王身后看去,只见长猴跟在小王身后。
孙福生尽管对长猴不满意,认为他不应该受毕站长挑唆,离开市行动队,但这时候再见面,隔阂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孙福生、老张与长猴热烈拥抱。
长猴带着孙福生和老张,见到了毕站长和赵启山副站长。马上,毕站长宣布军统总部命令,奉天区站行动队,与奉天组行动队合并,组建统一的奉天行动队。赵启山中校,兼任奉天行动队队长,孙福生晋升少校,任行动队副队长。
当然,娟子牺牲,赵启山任奉天站副站长,军统奉天组也撤销了。
赵启山和孙福生商量,把奉天行动队分成三个小组,长猴、老张和小王,分别担任三个小组组长。
赵启山下达了行动队下一步作战命令:袭击特高课奉天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