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捕头喝问:“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陈二痞笑着,“路过的,来看个热闹,你们继续,我就看看。”
毛捕头冷下脸,“你到底什么人?这里在查案子,你躲在窗后偷看,到底想干什么?”
陈二从兜里摸出个大枣,在身上随意擦两下,咬一口,再探着脑袋往里张望,“我是来上香的客人,听说这边发生了命案,过来瞧瞧。”
说着,干脆两只胳膊撑在打开的窗户上,一边啃着枣,一边道:“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没事在这里闲逛,我看你和这案子……”毛捕头双眉一竖,就想去拔刀。
杜县令急忙拦一把,微笑着问陈二:“客人是方才刚到的?”
“到了一会儿了。”陈二道。
杜县令眼睛略眨了两下,颔首道:“客人请便。”
然后拉过疑惑不解的毛捕头,“没事,客人看看热闹而已,不妨事,咱们继续。”
阶梯口有人把守,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入闲云庵,这人还能上来,就说明把守的人不敢拦。
能让衙门差役不敢阻拦的人,身份一定不凡。
杜县令给毛捕头使个眼色,不让他轻举妄动,就重新开始在房里寻找线索。
陈二啃完一个枣,又摸出一个继续啃,举着枣的手指指床上,道:“枕头看着有问题啊。”
杜县令和毛捕头看向床上,那枕头摆放的并不平整,歪歪扭扭,不在该在的位置。
杜县令望着那枕头,以及略显凌乱的床,拧眉思索,“黄大奶奶一个女人,只要不是睡相奇差,也不可能把床睡成这样,那么就是有可能在床上挣扎了。”
“为什么挣扎,是因为夜里有人闯进来行凶被发现。”
他在床上发现了一点精斑,所以黄大奶奶生前一定遭遇了侵犯,那么闯进来的一定是男人。
毛捕头思索着道:“难道黄大奶奶是受到了凌辱,所以才跳崖的?”
陈二接道:“你们查死者的死因了吗,真是跳崖死的?”
毛捕头看他一眼,不太想搭理。
杜县令接话道:“死者头朝下摔在崖下的大石上,脸已经毁得差不多了,从外部来看,暂时没看出死因。”
陈二吃枣的动作一顿,挠挠头,哦了一声。
没一会儿,又道:“这屋里好像没烛台啊,而且这闲云庵就算香火旺,用烛不用油灯,也显得奢侈了。”
这年头普遍用油灯,蜡烛亮度高,但价格也高,只有有钱有权的人家才会用蜡烛,一般人家都是用油灯。
杜县令若有所思,吩咐毛捕头,“去查查,其他客房中都是用的蜡烛,还是只有这间,女客房这边一直都用蜡烛,还是偶尔会用。再查查其他房间有没有烛台,男客房那边夜里用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