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杨柳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那绝对非沈寒知莫属了。可回村的路只有一条,避无可避。
“寒知哥哥!”杨柳戚戚然的开了口,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努力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身奇怪的打扮配上沙哑的嗓音,再怎么凹造型也没半分美感。
虽然来人声音嘶哑,沈寒知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你啊,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我还以为是拍花子的呢!”
郭念的奶奶最近总是在院子里念叨几个小柱子,经常拿拍花子来吓唬他们。不知道几个小柱子有没有听进去,反正沈寒知刚刚是联想到拍花子的人身上去了。
“寒知哥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郭念给害的!”
一想到这几天遭的罪,还有身上那些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的伤痕,杨柳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带了哭腔。
“寒知哥哥,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不能看着郭念就这么欺负我!”
女人是个麻烦的生物,对于这句话,沈寒知一直深信不疑。因为,他早就在自家母亲冯晓女士身上领教过。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彻底刷新了他的认知,难缠的程度比冯晓女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声音嘶哑、说话带鼻音,典型的风寒感冒症状,就这也能攀咬上别人?
想必是受不了乡下气候变化才这样的吧!
再说了,一个风寒感冒至于包裹成这副鬼样子!
“受不了乡下的苦,就早点回城里去,这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沈寒知有些不耐烦的道。
有杨柳这么一个天天作妖的人做对比,沈寒知觉得郭念还挺好的,至少比他预想的好很多。
没有那么多事,也不会过多干预他的生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沈寒知觉得也挺好的。
眼看着沈寒知又要走了,杨柳连忙将这几天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郭念身上。
“寒知哥哥,我这都是郭念害的!就是她故意给我使绊子,害我染上脏东西得了皮肤病的。”
杨柳这病,镇上医生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只能笼统的给了个概念皮肤病。反正已经止住了,不痒了就行了!
杨柳说的委委屈屈,沈寒知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不是下绊子摔跤么,怎么就又扯到皮肤病感冒去了?
下绊子摔跤不都是骨折外伤吗?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感冒、皮肤病也能和下绊子扯到一起?
“乡下条件虽然比城里艰苦,但个人卫生还是要注意的!不会生火烧水就多向老乡们请教请教!”
沈寒知还有正事要忙,不想在这里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过多的耽搁,随意敷衍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杨柳都快被沈寒知的话气得呕血了,这些天已经有很多人提醒她注意个人卫生了,明示暗示过很多次。
就连给她拿药的护士也都离她远远的,就像她身上有虱子似的。天可怜见的,她身上真的一只虱子都没有。
“寒知哥哥,我身上没有虱子,我这个不是个人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