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司禹只能颇为无奈地做出了妥协。
当然,他还不忘多加嘱咐言之小心迟渊。
至于原因,公私相比,自然是私的那一部分占比更大。
第二日,在言之尚在睡梦中时,她的房间门便被敲响了。
言之不耐烦地起身,紧皱的眉头始终不曾舒展。
开门看见来人,她的声音更是要分冷冽。
“烦请迟少帅注意时间。”
“五点十八,不早了。”
迟渊看了看手表,给出了言之精确的时间。
说完后,他还有些磨蹭地将手中的早点递给了言之。
不过,言之并没有接。
只是淡然地瞥了迟渊一眼,便关了门。
迟渊递早点的手僵在了半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神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失落?
空荡的酒店走廊里,迟渊身形笔直地站立。
他望着头顶的那盏灯,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他对面的房间里,正有某位醋精透过猫眼恶狠狠地看着迟渊。
言之再开门时,已经收拾妥当。
看着迟渊,就连习惯性的笑容也不愿意扬起。
她看了看对面的房间,跟着迟渊同行的脚步有片刻停顿。
——算了,不去打扰禹安休息了,再等一会儿,给他发消息吧。
房间内的司禹看到言之视线的方向时,即使隔着房门,也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不知怎的,他还挺期待言之发现他的。
不过见言之只是在片刻的停顿后便跟着迟渊一起离开,司禹的酸泡泡真是止也止不住了。
他颓然地倒在沙发里,便开始自言自语、患得患失起来……
“你……”
看着言之一身运动服,脸上也不施粉黛。
迟渊支支吾吾地开口,但却因为莫名的心跳再难继续说下去。
言之也懒得理会,就连眼神也不愿意多给。
因此,直到她和迟渊乘着私人飞机返回B市时,两人都未曾有过一句的交流。
那份早点,也被两人遗忘。
“言之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终于,迟渊还是忐忑地开口了。
一向并不注重女性穿着的他,竟然破天荒地对言之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就连迟渊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他会有怎样的想法。
只是直觉告诉他,或许言之应该展现出更加漂亮的一面。
“不用了。”
言之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同于一路上的冷漠,现在她的模样倒是和平时别无二致,看起来颇为温柔亲和。
迟渊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失望,不过这样的情绪显然他并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再多言,迟渊让言之稍等片刻,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后,这才开车载着言之,从他的住处驶向本家。
一路上,迟渊多有交代,而言之除了用简单的词汇应和便再无其他。
对于进迟家的严格程序,言之毫无反应。
唯一能让她感到惊艳的,也就只有迟家这古色古香的建筑了吧。
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假山怪石、清幽竹林……
倒真让言之有一种时空交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