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炼狱在外活动人数应该少了一半左右。
但是他还记得,这是言之和萧长渊前世的仇恨,言之想自己动手解决。
他尊重她。
“嗯,我知道了。”
言之点点头,回答得很是乖巧。
这一刻,她就像是被兄长管束着的小女孩。
“不过……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
司禹锁定了言之的手,然后毫不犹豫地出击。
在他握住言之的手时,他那翻涌不止的思绪也在这时平复下来。
一切有我——言之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听到司禹这般说,但每次听来,心头依然十分触动。
司禹的手有些冰凉,指节似乎也有些僵硬。
言之抬头看向司禹的脸庞,他的眉眼间似乎氤氲着雾气。
——难道禹安一直在外面等她?
言之心中一惊,这样的念头越是深究越是可信。
她和司禹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被司禹拉着走向了别处。
看着石桌上的花束,除了她在被带走时将花束扔在地上掉落的花瓣,现在花束的模样明显是经受了冷风的摧残——有种零落又残缺的美。
司禹另一只空着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花束拿起,他没有递给言之。
“走吧,我们回家。”
说不上什么心情,言之呆呆地应和着。
短短的路程,她愣是走出了春去秋来的漫长。
自从回到学校进入实验室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公寓住过了。
而不知为何,她感觉司禹一直住在这里。
言之打开门,将花束从司禹手中接过,然后进入了房间。
但转头看向门口带着浅浅笑容,且毫无动作的司禹,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晚安。”
言之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司禹开口,而司禹的浅笑也多了几分难为情。
她不确定地开口,同时也向司禹传递出了一个信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司禹还在“犹豫”,言之此时也打算关门了。
“言言,等等。”
在门合上一半时,司禹表情急切地打断了言之的动作。
“言言我,我能不能借宿一晚?”
说完,司禹立即低下头,脸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耳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煮熟了一样。
害羞?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实施计谋的兴奋。
——真是不巧,今天很多“巧合”,注定我要留宿了!
“禹安你说什么?”
言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然而她再次的询问依然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才经历过第一次的约会,一切几尽明了,这样的要求在言之听起来多少十分暧昧。
言之觉得空气的流速都变慢了,一呼一吸都在让空气升温。
见言之没有回答,司禹抬眸快速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言之,然后赶紧纯情地解释道:
“不,言言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其实有的,只是我担心吓到你。
“我钥匙不见了,手机也没电。”
“本来想今天回去住,但是车钥匙和钥匙放在一起,也没找到。”
“所以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