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没有对言之说的是,其实这两间套房除了对司家之人,对旁人并不开放。
“言言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就在外面,有需要的时候直接叫我。”
司禹特意领着言之到了他在这家酒店时常住的房间,要说原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可能就是想让言之看到他放在床头柜的手稿吧。
手稿是司禹提前放好的,之后他才又换成快递小哥的装扮在大厅等着。
“你需要的化妆品在桌上。”
说完,司禹将礼盒中的裙装拿出来放在床上,又从礼盒中拿出来一个木质礼盒一并放好,这才离开,顺带替言之关上了门。
说不触动那是假的。她的身份既然与往日不同,这些小事理应自己做。可是司禹似乎总认为她还有着尊贵的身份,除了还向原来一样对她言听计从以外,近来更是过于顾及她了……
言之哭笑不得,却也有一种无奈的欢喜。
刚才司禹是背对着言之的,现在言之走近这才看到裙子和木盒。
看到木盒,言之眉心一跳,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是无比贵重的首饰吧?
正当她伸手要将木盒打开之际,眼神一个偏移,却落在了床头柜掀开一页却又恢复原样的手稿上。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那手稿对言之的吸引力在这一刻超越了木盒。
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柜子旁边,低头便是手稿的首页。
司禹的手稿并没有封面,于是言之不用刻意翻阅便能看到纸张上的内容。
那是在她登上帝位后的大事记。
言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条只有如此简单的记载——言国,胜。
至于她的行为踪迹,却并不像之前那样提及。
但就这几个字,却予言之深深的慰藉。
——这就是她成为国君后的一生呢,似乎也没有遗憾了。
而这段对于现世并不存在的言国历史,从此也因为司禹的记载不会被遗忘了。
抬手抚过眼角,言之郑重地将司禹的手稿整理好——这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宝贵财物;这是言国的一段历史;这也是她的大半生。
收拾心情,眼下她还有另外一件符和当下身份的事情需要完成。
言之为自己化了一个十分精致华贵的妆容,又在眼角点了一颗泪痣,看起来妖冶又勾人。
换上吊带裙后,言之这才打开木盒。
木盒里面是一支古朴又带有异域风情的流苏发簪,还有成套的耳环和项链。
言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发簪绾发的手一顿,眉宇间带着一抹怅然。
从此两相隔,也不知常摆弄她头发的雅雅得知她的死讯如何了。
以后她再也不能任由微生念雅肆意祸害她的头发了,如此竟还有些许想念呢。
言之将头发用发簪半绾,陌生的容颜,不变的灵魂,因着气质,她竟然觉得自己和曾经的面貌越来越相似。
起身,言之带着手稿出了房间。
听声而动的司禹在看到言之时,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他的心,于此刻空了格。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心情也变得不美丽起来了,他可没有忘记言之盛装的目的。
——哼,给我看就好了,粉丝看什么看?这些粉丝,远离偶像不懂吗?能不能有点自觉?便宜他们了。
只要一牵扯言之,司禹就格外不理智,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敌人,都在觊觎他的言之。
他越想越委屈,想到自己还没有被公开,自己只能悄悄在超话产粮,就连这次的照片都只敢放一张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去引人猜测……
司禹只想感叹:什么时候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被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