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是寡人怎么听说，当初寡人的母君接你入宫前，是问过你的意见的。说起来，您还是被自己的娘家人送进宫来的，母君只是顺应好意接纳了而已，怎么现在又成了是母君强迫你了？”

“你……强词夺理！”

“母君可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当初您若是不愿意就应该和母君直说了，可您却没有……莫不是因为您贪慕荣华富贵吧？”

“我……”谷宾白被她不留情面地揭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辩白，“哀家不是这种人！哀家是被迫的……霜儿，你别相信她，她是来给我们父女挑别离间的……”

华笙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她自在地坐下，歪着头看了看两人。

与谷宾白的滔天恨意不同，失去双臂的司元霜仿佛也同时失去了生机，她脸上是一片淡漠到心死的神色，如同一个没有表情的布娃娃。

华笙进来也有些时间了，但在此期间她竟然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是觉得自己大势已去，所以终于不再徒生妄念了么？

见华笙一直在打量司元霜，谷宾白一把拦在她身前，张开手臂如同护崽的老母鸡，“有哀家在，谁都别想伤害霜儿！”

华笙微微一笑，“太后误会了，寡人这回过来，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来通知两位的。”

“……”

谷宾白继续瞪视着她没有说话，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升起了十二分的防备。

华笙不理会他的戒备，自顾自地说道，“寡人决定，寡人要将王位……不，是皇位！

——让给我的好姐姐司元霜！”

“什么？！”

随着谷宾白的一声惊呼，半躺在床上的司元霜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里迸发出一阵异样的光彩。

看到仿佛突然活过来的司元霜，谷宾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但转过头来面对着华笙的时候脸皮依旧是崩的紧紧的。

他眯起眼睛，“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华笙爽朗一笑，右臂一挥，朗声说道，

“寡人说话算话，决不食言！北齐、南荣、西穆俱已归顺于我，寡人不日就将为司元霜举行祭天大典，到时候司元霜就是普天之下唯一的始皇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