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玉坞眼中闪过阴鸷。
该死的,刚才竟然忘了圣旨一事。
“将他手中的圣旨夺过来。”公冶玉坞厉声道。
“公冶玉坞,你这是打算忤逆不成?先帝遗诏再在此,尔等还不跪下。”
杜子昂毫不畏惧的看向公冶玉坞,更是直呼他的名讳。
看着王公公高举的圣旨,杜子昂的目光转向还在一旁犹豫不决的大臣。
颇有震慑力的嗓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像是被震慑住一般,纷纷跪下。
杜子昂和大理寺卿等人也一掀衣袍跪在王公公面前。
“朕说了,将他手中的遗诏抢过来,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上。”公冶玉坞看着跪下去的大臣气急败坏的吼道。
侍卫们这才犹犹豫豫着上前。
项武和大理寺卿挡在他们面前。
“公冶玉坞,你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吗?”杜子昂出声质问道。
“只要这天下之主是朕,这生杀大权掌握在朕的手里,谁敢多言?”公冶玉坞不屑的说道。
杜子昂愤怒的看着面前的公冶玉坞,将王公公和公冶玉坞护在身后。
算算时间,人应该到了。
果然他刚想到这里,外面就传来了他期待已久的声音。
“那看来三皇兄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公冶玉曜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四哥,你来了。”
苏泽川带着禁军首领和护城军将领走了进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快速的将房间内的侍卫控制住。
在场的大臣更加的不解了,瞪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满的疑惑。
“你们这是要谋逆吗?”公冶玉坞指着苏泽川和他身边的一众人怒声问道。
“三皇兄,此话何意啊?”苏泽川挑眉浅笑道。
“你带着禁军首领和护城军将领,无召入宫,还持兵器,这难道不是谋逆吗!”公冶玉坞厉声道。
“如果真的是无召入宫,那确是罪同谋逆,可是不巧的是,本王是有召入宫。
而且当今陛下的生命受到威胁,本王受陛下之命,特来护驾。”苏泽川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可他的每一个字都能够清晰的穿到再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胡话,朕在这里好好的,怎么就受到了威胁。”公冶玉坞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甚至没有听出来,苏泽川的称呼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那本王口中的陛下自然也就不是三皇兄。”
苏泽川说出的话再次激起千层浪。
“王公公,还不将手中的圣旨给诸位大臣宣读一下。”苏泽川提到王公公。
众人的目光再次移到王公公的身上。
王公公将自己手上的圣旨打开,缓缓开口。
“奉天朝运皇帝,诏曰,朕自知时日无多,特例此诏,朕百年之后,朕之六子玉曜,可于柩前即皇帝位。
宜尊皇后为皇太后,敬奉淑贵妃为贵太妃,与皇太后尊荣共享,福寿千秋。
另朕之三子玉坞,封永昌王,赐封地德州,朕丧期一过,立即启程。
朕之四子泽川,封摄政王,君国事权取摄政王处置,及至新君舞象之年,摄政王当还政于朝,由新君亲政。
见此诏者,如朕亲临,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王公公宣读完圣旨,在场的众人还都处在呆愣之中。
先帝这是何意?
将皇位传给了六皇子?
谁能想到这最不起眼的六皇子竟然就是最后的赢家。
王公公站到一旁,将手中的圣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