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什么事?”丁奇没好脸色的说道。
“我去找了公冶玉坞和他的女人,他们都没有解药。”苏泽川颓丧的说着。
丁奇听了他的话,耸耸肩。
“既然他们没有解药,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泽川不死心的问道。
“我之前说过的,如果没有解药的话,这个毒是解不了的。
不过,只要不再服用噬心丸,她的症状会慢慢缓解,药性会慢慢减弱。
但是,这个毒并不会解,它会慢慢蚕食夫人的生命。”丁奇一边摆弄着地上的银狐,一边回应道。
苏泽川听了丁奇的话,身形不稳的后跌两步。
“那我娘子还有多久可活?”苏泽川艰难的从齿缝中说出这句话。
“不知道,这要看她的身体状况,和这个毒的蔓延速度。”丁奇刀落,将面前的银狐皮整张剥了下来。
原本他打算是活着的时候,将整张狐狸皮剥下来的,那样无论是色泽还柔润度都是最好的。
可惜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吓了自己的一跳,让自己失手将手中的银狐给抹脖了。
他的刀本就是十分锋利的,只是轻轻的一划,银狐的脖子便被他给划开。
“真是可惜了,上面粘上了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洗的掉。”丁奇看着手中带着血渍的皮毛可惜的说道。
“那就劳烦你明天来伯恩侯府一趟,帮卿卿看看。”
“可以。”
得到丁奇肯定的回答,苏泽川这才再次转身离去。
当他再次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
他刚到屋外,就看见守在屋外的参水。
“公子。”参水看见苏泽川抱拳行礼道。
语气中满是愧疚,他是公子的侍卫,可是却没有保护在公子的身边。
“嗯,回来了就好。”苏泽川只是淡淡的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是之前,或许他并不能理解,为何能为了一个女子违背自己的信念和原则。
可是如今他也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能够理解参水,同样也不会怪他。
参水立在他的身侧垂首不语。
苏泽川也不在多说什么,推门就去。
就看见顾清卿坐在床边,春花坐在床边,朱竹立于一侧。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们都转过身来。
“公子。”朱竹行礼道。
春花也连忙起身行礼。
可是她起了两下都没能起来。
朱竹连忙去搀扶。
“你身体不好,就坐着吧。”苏泽川出声道。
直到他走进,他才发现,春花已经瘦的看不出当初的模样了。
如今的她枯瘦如柴,双颊凹陷,眼球凸起,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谢公子。”春花语气虚浮。
苏泽川走到顾清卿的身侧,目光柔软“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有朱竹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经过一天的接触,顾清卿对侯府的感觉十分的美好,她的内心已经慢慢的相信苏泽川口中的话。
因为这里的人对她的喜好十分的了解,从她们的语气中好像她们十分的熟悉。
她们说的之前的那些事情,虽然她没有之前记忆,但是她们说的那些事情,她的记忆中会闪过一些画面。
就好像是为了佐证她们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