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溪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将上面的白色心型泡沫戳破，与浑浊的咖啡混成一体。

浅尝一口，微苦的感觉泛滥在唇齿之间，这才满意放下杯子和搅拌勺抬头问，“是什么时候的船？”

金玉良端起洁白无瑕的咖啡杯子说道：“就在后天。”

说完她就在程锦溪的注视中喝了一口咖啡。

程锦溪记得第一次带金玉良来咖啡厅的时候，她是不爱喝咖啡的，觉得咖啡太苦了。

“这么快？”

“提前适应起来。”金玉良举了一下杯子，然后说道：“船票是早就买好的。

原本是打算过年前离开的，可心里不舍父母，就定在了年后。

只是今年小六子就是一个人过年了，还好霖坤买了火车票去找小六子来。

不然一个人在异乡的滋味........”

程锦溪接话道：“挺孤单的。”

“锦溪，你若是离开，那陆霖乾可就只有一个人了。”

程锦溪苦涩一笑：“怎么会？他还有孩子。他不会一个人的。”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这一切就要怪我们没有实力和能力与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男人对抗。你先别想太多，安心生下孩子。”

孩子？

程锦溪不由得眉头紧锁。

她知金玉良是良言劝她。

不知道为何，其实程锦溪有点羡慕坐在她对面的金玉良。

她可以离开，离开这个被繁文缛节，世人目光禁锢之地，去她想去的地方。

西洋，那是一个平等自由的地方。

程锦溪摩挲着手里的咖啡杯边缘：“男人真是精明。懂得制衡之道。可他越是这样我越讨厌他。如果当初他以诚相待说不定.......”

“那你早就嫁做人妇，他岂能甘心？”

一阵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