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我是县政府办公室的覃文海,明天上午,县里打算重新组织足够的人马到秀水乡,强制拆除松香厂的厂房。李书记,你千万不要硬刚,除非有其它办法。”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兄弟。”李双雷震惊之余,仍保持冷静,“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覃文海沉默几秒后,说道:“他们这样做法,是错误的。”
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因为明知这样做是错误的,所以告诉李双雷。
却又力劝千万不要硬刚。意思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这小伙子,不错。”李双雷在心里点赞道。
李双雷捋了捋有关这件事的思路。
关键点,毫无疑问是在朱乙雄的身上,至少是指向着他。
李双雷拿出手,拨了一个号码。
时间拉回到三天前。
港北省省城。朱乙雄府邸,宏伟的建筑矗立在茂密的绿树之间,散发着一股庄严的气息。
夜晚,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府邸,给人一种温暖而宁静的感觉。
在宽敞的餐厅里,一张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香气扑鼻。
朱乙雄坐在主位,注视着坐在他身旁的女儿朱盈盈。
“你去义凉县投资建厂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朱乙雄问道。
“爸,我已经启动了在义凉县秀水乡的投资建厂计划,目前正在办理相关手续,并进行前期准备。”
朱盈盈答道。
她今晚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裙,优雅而又娴静。
朱乙雄微微一笑:“那就有点奇怪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回来?”
在他的认知里,这会儿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朱盈盈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没事的啦,乡里的人会帮助我的。”
听到这话,朱乙雄微微一笑:“我猜你所说的乡里人,就是那个李双雷吧?”
“盈盈,李双雷是谁呢?”听到朱乙雄提到这个名字,朱太太冯婉秋好奇地问女儿。
很明显,这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作为母亲的敏感,她立即产生某种想像。
“妈,就是一个乡下的朋友。”朱盈盈故意这样说,目的是要淡化某种东西,免得母亲问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冯婉秋微微点头。
乡下的朋友,大概就是朱盈盈认识的民工之类的人士吧。冯婉秋想。
大概是想到了李双雷,朱盈盈这会儿想起一件事。
“对了,爸,你说我们在秀水乡的祖坟是在山上,跟山脚下的松香厂完全没有关系,可是,爸你知道吗,前段时间,义凉县土地局的一大帮人居然去到秀水乡,要强制拆除松香厂的厂房。差点引起冲突。他们说,这是你的意思。”
朱乙雄听得一头雾水。
“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已经解释过两次了,怎么他们还这样?”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