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嘉与无视两人，往门外走，留下里面女人尖叫，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闻嘉与把枪收起来，把外套扔掉，扯乱衬衫领口，装作是勿入乱战的人。

没成想刚出门就和黎漓碰上。

“黎漓”，闻嘉与一把拉住黎漓，把她拉进怀里。

而子弹擦着黎漓的头发飞过去。

“你在这干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他差点见到她死在他面前。

“我这不是没事吗”，碰见楚若宁就算了，怎么还能碰见闻嘉与呢，黎漓真是有些心烦。

“你待在这，不许出去”，闻嘉与把黎漓拉进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让她乖乖待在这。

“嗯，好”，看见闻嘉与一副这么生气的表情，黎漓也不敢触他霉头，乖乖应好。

“我待会儿来找你，我有事和你说”，闻嘉与大踏步往外走，准备关门的时候，又开口，“如果黄昏我还没来，你就先走。”

“好”，黎漓眼睛笑成月牙形，目送闻嘉与离开。

不过闻嘉与一走，她也跟在他身后。

距离控制得很好，既不会跟丢，也不会叫闻嘉与发现。

……

闻嘉与蹲在桥头，换了枪匣，数了数人头。

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闻嘉与赶着将伤员送去医院，刚站起身，黎漓也鬼鬼祟祟出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闻嘉与还没来得及生气。

黎漓将他推开。

闻嘉与不知道他身后有人朝他开枪。

而黎漓看见了。

鲜血从动力咕噜咕噜往外冒。

“黎漓”，闻嘉与抱住黎漓。

开枪的人被其他人解决。

鲜血从嘴角流出，让黎漓话也说不清楚了。

“我们去医院”，闻嘉与抱着人往车上跑。

“不用了”，黎漓艰难开口。

“我还有话没和你说，你不能这样”，闻嘉与拼命用手压住往外冒血的地方。

“你说，我在听”，黎漓抬起手，擦掉闻嘉与眼下的泪。

“闻汾月她父亲为救我才死，我没有别的办法”，否则他是不会把黎漓一个人留在杭州的。

“嗯。”

……

段学凯听到黎漓死的消息，还不敢相信，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段学凯回到黎府，进到黎漓的房间。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段学凯亲启：

再见。

不要怪我第一句话就和你说再见，因为我写这信，确实是特意和你道别的。

提笔再写，却突然不知道应该写什么好。

那我就想到哪写到哪吧。

我曾经觉得“春色满园”这个词很俗气，可现在却只觉得这个词满是人间盎然的生趣。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终人。

你曾经对我说抱歉。

说害怕耽误我，不过现在不会了吧。

这信封里还有一条红绳，我从庙里求的，把它戴在手上，子弹会绕着你飞的。

嗯，就说这么多吧。

再见。

祝大家都有光明璀璨之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