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桪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撬开的锁。
推开门进去。
桌上放着白天买的未拆开的点心。
空气里有淡淡的还未来得及散去的香味。
“咔嚓。”
桪域抬起脚,看到一枚已经断裂的珠花,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尘。
桪域把这珠花捡起,放到桌上,转身匆匆离开。
……
“李员外。”
“……啊,是巡域大人啊。”
李员外一只脚刚踏进府门,额上满是冷汗,肥胖的身体如木偶般机械地转向声音来处。
“不知这么晚了,李员外是从哪儿来呀。”
桪域从暗处走来。
月色下,脚步无声。
“巡域大人你有所不知,遂宁前几年,先是水涝,又是大旱,这旱涝交替又引发了今年的疫疾啊。”
李员外一副忧心民情、痛心难过的模样。
“哦~”,桪域应下,但不作回应。
李员外摸了一把汗,谄媚地更弯低腰,开口想请桪域早些回去休息。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桪域一句话堵回去,“李员外一介读书人居然也相信祭祀这种事啊。”
“这……”,李员外心头一跳,猛地抬头,却见后者面色从容。
“人在哪儿?”
“不知桪巡域大人是在说什么呀……”
桪域的耐心已经用光,直接动用武力。
李员外一介读书人,肉虽厚,但不经揍,没两下就招了,“哎呦,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
迷药效力过去,黎漓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醒了?”
“萧斯陌……”
黎漓以为是自己眼花,用力眨了几下眼。
“嗯,很惊讶?”
“我不是在李员外家的吗?”她记得上一秒,她还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躺着。
“我来接你回家”,萧斯陌将人抱起。
“……”,他们好像也不算很熟吧。
不过,至于怎么个不熟,好像,也就是,好几年没来往的青梅竹马?
“等等”,路轻窈伸出手,将萧斯陌拦住。
“这里可不是路家”,萧斯陌不屑地看一眼路轻窈。
“哼,你要是不想她知道点什么,那我奉劝你对我客气一点。”
路轻窈虽然对这个萧斯陌没什么想法,但是,她可忍不了别人对她这个态度。
“这句话,我原路奉还”,萧斯陌说话间,嘴角还带着抹冷笑,“巡……”
“好了,别说了”,路轻窈后怕地看眼黎漓,转过身把门打开,让萧斯陌赶紧走。
萧斯陌前脚刚走,桪域后脚就到。
路轻窈没想到李员外这个肥猪这么没用,这么快就把人带过来了,她的戏还没做好呢。
“就在这里?”桪域站在一处阴森府邸前,感受到一阵很浓的邪气。
“是是是”,李员外点头如捣蒜。
桪域推开门,把李员外先扔进去,自己再进去。
“巡域”,“黎漓”在房间里气若游丝地“呼救”。
不过这声音,完全没进到桪域耳朵里去。
他忙着找空气里、黎漓的气味。
直到将里间的门推开,桪域才发现躺在地上的“黎漓”。
“巡域,救我”,路轻窈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