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瞎弄,高桂兰教我的,三婶,吃点松子,这个是我和卫国去山上采的,”
“我家也有,要不说咱们靠着这个大山,其实是饿不着的,山上啥都有,只要勤快一点,野味也是不少的,”三婶抓了一把松子,一边吃一边说道。
“那是,不过打猎也得有那个本事,咱们村里会打猎的人也不少吧?”
“那是肯定的,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你三叔他爸,就是出了名的猎人。
现在家里头还有猎枪呢,就是藏着没敢拿出来,你可别出去说,”三婶小声的告诉孟溪。
“三婶,您放心吧,我的嘴严实着呢!这几天我也没去村部,三叔让我们在家里呆着,也不知道水库大坝是不是快弄完了?”
“估计怎么还得半个多月吧,这个地上冻了,不好刨,你三叔说了,在过几天就把年猪杀了,让大伙儿也过个好年!”
“那是好事啊,昨天高姐还和我念叨呢,说她婆婆想吃猪肉了,也不知道村里啥时候能杀猪,回头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一声。”
“我看了,今年的猪挺肥的,一头都快300多斤了,肉肯定香。
而且明年开春,我听你三叔说,可以放开让咱们自己家里头养猪了,你不抓两头养着?
“等到开春再说吧,前几天卫国还说让我们去县里头住呢,家里养这些活物还没地方放呢。”
“不就是你家那个小狗么,还有鸡,我给你喂着就行,要我说啊,不是三婶说你,
你就应该跟着卫国去县里,这男人出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应该看紧着点。
你可倒好,两地分居住着,县里头也不是没房子,卫国来回跑,这路上也挺远的,晚上天黑路滑的,你也不担心。”
“这不是小军还上学呢嘛,等过几天放假了,就去县里头住,那边也暖和,不用自己烧炉子,”孟溪解释了一句。
“就是,你这孩子啊,有福都不会享,要是我,早就跑着过去了,打都不回来,”三婶笑着说道,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这边也有工作,只能将就一头,就是今年去了,过年我还是得回来,在县里头谁都不认识,过年也不热闹。”
“那倒是,你们宣传队没说过年扭秧歌的事吗?”
“没有,我这几天也没顾上,就在家看孩子了,回头我去问问陆冬青。”
“反正公社是年年都办,等年跟前,你三叔还想去县里找找广播站的人,让他们过来给大家伙放放电影,辛苦一年了,也得热闹一下。”
“那个我回头去县里给问问就行,和广播站定个时间。”
“可以,那我等家去和你三叔说一声,这一段时间,可是把他给累坏了,手都冻肿了,今年我感觉比去年冷的都厉害。
他身上的棉衣也不咋保暖了,都做了好几年了,本来今年我想着给他做个新棉袄。
可是这个棉花也不好买。”三婶叹了口气说道,想起这事她就觉得挺心疼自己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