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想起臧予寻说的,不管多少都跟,所以颤颤悠悠的又拿出五万的筹码。
“跟。”
荷官又发出一张牌——“6”
该臧予寻先说话,保安不知道多少合适,想着就按上一把的来吧,他扔出10万筹码。
“raise。”戴眼镜的男人说,然后扔出了20万筹码。
保安愣住了,对手的牌一定很大,河底的牌还没发出,就已经打到了20万。
他很想看一眼臧予寻扣在桌上的手牌,不过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很多客人忌讳这个。
于是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
“跟”
二十万甩出。
荷官发牌,她将最后一张扣在桌上,然后放下手里其余的牌,再缓缓将手放在那张牌上,一点点的揭开。
此时就连刚才已经弃牌的选手,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纷纷探着头,屏住呼吸。
河牌揭开——一张‘A’。
戴眼镜的男人重新坐端正,看不出表情,但其实他的内心已经翻涌。
刚才河牌还没发出,他就有了自信,四条8,后面发出什么牌,已经不重要了,起手的三张牌又做实了不可能有皇家同花顺。现在除非臧予寻手里两张A,四条A才能赢他。
不过一个新手而已,如果手上真拿了一对A,怎么会半途跑去上厕所,恐怕这会早就坐立难安了。
他不知道的是,臧予寻此行根本不是冲着赢钱而来,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原因。
他根本不知道一对A意味着什么...
乱拳打死老师傅,此时无招胜有招,臧予寻根本不会想到,他随便找的一个上厕所的借口,却让这些人列入了心理战的一部分。
“ALL IN”。
眼镜男人扶了扶眼镜,镜片在灯光下折射出反光,看不清表情。
他把码盒直接端起,全部倒在了桌上。
荷官盘点,然后出声“50万。”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保安,在众人目光下的他紧张的直咽口水,他在伯爵工作了五年多。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毕竟正常客人是不会让一个保安或者服务生来插手自己对筹码的判断。
臧予寻可好,直接大几十万的筹码交给他来用,万一要是输了,该不会让他赔钱吧?
想到这里,他脑门上的汗直流,求助一般把目光看向了坐在大姐姐怀里的小男孩。
“那个...你爸爸不在,你看...”
小鱼抬起头,看了这个叔叔一眼,然后继续跟大姐姐玩着‘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
“我爸爸不是说了吗?你照他说的做就行了。”
保安这会腿都是软的,这可是五十万!如果输了,不止五十万没了,前面下的注也都打了水漂!
这个梭哈接或不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但此时的臧予寻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保安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他将身子贴在楼梯扶手上,探出半个头,静静的等待刚才从楼上包间出来的人。
那个夹着公文包的男子刚走到楼梯下面,就被臧予寻捂住了嘴,拖到旁边的角落。
“不许出声,不许叫,我不伤害你,问你几个问题,听懂眨眼。”
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赶紧用力的挤了挤眼睛。
臧予寻放开手,男子大口的喘气。
“刚才那个包间里有没有一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