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在外面见了这位伯爵的老板,臧予寻肯定以为是哪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或者退休教授。
他看起来约莫六十岁左右,脸上虽有皱纹,但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面色红润。
两条眉毛弯弯的垂下来,大概到眼角的位置,花白的头发梳成背头,没有一丝杂乱。
脸上的无框眼镜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藏在后面的眼睛半眯着,看上去和善可亲。
“恭喜啊,我这奖金终于是发出去了,哈哈哈哈...”
老板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布鞋,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很快就已经到了近前。
“你是这的老板?”臧予寻问。
“对,宇文先生就是我们老板。”保安小哥忙不迭的介绍,同时对着老板的方向点头哈腰。
“老朽宇文燮(xie),刚才听先生好似找我有事?”
“对,我要投诉!”
宇文燮:......
小哥:......
不是,投诉?刚开出皇同,拿了场子八十多万的奖金,转眼就要投诉?投诉什么?投诉人家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给你赢了钱拿了奖金?
不过宇文先生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迷城一条缝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
“不知道先生对我们场子哪里不满意?”
“这个人,他教唆未成年人赌博,我儿子今年才六岁,我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发现我儿子在赌博。”
小鱼在旁边:Σ(⊙▽⊙\a
宇文燮捏着手上的核桃,单手背在身后,他的个子不高,站在臧予寻旁边矮了一个头。
不过气势却让人不敢轻视。
“不知先生走前有没有嘱咐荷官停发?”
他将目光挪向站在圆桌中央的那个荷官。
荷官赶忙解释:“没有,老板走的时候给旁边人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没有让我停发。”
宇文燮点了点头,再次露出笑容:
“那就是了,赌场的规矩就是如果客人没有自己要求停发,那么每一把的手牌都会发到你的桌上。”
接着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背在后面的那只手拿了出来,重新揉搓着手上的一对核桃。
“虽然场子有规定,工作人员不得擅自窥探客人手牌,不得干预客人下注,不过他的处理方式确实欠考虑,这样吧,没收今日所有收入,您看这个处理可行?”
保安小哥脸都绿了,别啊!没收昨天的收入行不行?实在不行没收上个月一整月的也行啊!
就这一会,三四把牌,小鱼每次都会给他小费,手上已经四十万的码了,如果全都没收,也太痛了...
“老板,我...我只是...”
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话还没说完,臧予寻瞪了他一眼,直接点了头。
“可以,您看着处理吧,我们要走了。”
臧予寻从地上一把捞起小鱼,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马尾姑娘帮忙拿东西,就准备转身离开。
“不许走,赢了就下桌要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胖男人从桌边站起身,似乎想上来拉扯。
小鱼从爸爸怀里探出头:“叔叔,你人太好了,可是我真的要不了那么多牌牌,真的装不下了...”
“你!...”
胖男人伸出手指着小鱼,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臧予寻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犹豫直接抱着小鱼离开了这里。
到收银台下完码,他的账户上多了将近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