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予寻倒不是看重凡间再无敌手的诱惑,小鱼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不管实力如何,光是这一条能得数万年寿元,他便一定会让小鱼认真修炼。
他看着女儿肉嘟嘟的侧脸,心里软成了一团棉花,如果小鱼能活数万年,那他就算现在去死也能够放心了。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鸭鸭。
“鸭鸭,那小鱼体内是饕餮的精血,如果再跟你学法术,会不会有什么...呃...类似于冲突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鸭鸭斜倪了臧予寻一眼,一脸骄傲的开口:
“你是说精元对冲吧?你放心,饕餮那小老儿在本君全盛时期的眼里,就是个屁,如果不是本君不愿为地府效力,这个地狱监管还轮不上它做,本君当年,就算看上那十殿阎罗的位子,他们也得老老实实给我腾出来!
所以小家伙安心学习就是,饕餮属土,本君属火,一开始可能会有些微不适,待到功成之日,便一切都不足为惧。”
臧予寻转头看看小鱼,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些微不适?具体是会有多不适?会不会生病?小鱼会不会痛苦?
“小鱼,来吧,本君现在就教你凤火心法,凤火乃是世间至阴之火,是这世间最精纯之法术。唯有应龙那老匹夫的龙炎可与之比拟,据我所知,那老匹夫如今已行将就木,所以不必在意。
而且你可曾听过一句话,水之所以克火,乃是因为火之不足,若以焚天之势与之对弈,那么所谓的水也不过弹指蜃景而已。所以只要将凤火修至精纯,至阴之火未必抵不过至阳之炎!”
鸭鸭洋洋洒洒、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堆,小鱼只是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它。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鸭鸭问。
“有!”
“但讲无妨。”
“没听懂...”
其实不怪小鱼,鸭鸭毕竟是活了上万年的神兽,说的话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有些过于晦涩难懂。
臧予寻轻轻的摸了摸小鱼的脑袋瓜,柔声开口:
“爸爸给你翻译一下,就是鸭鸭的法术目前只有一个克星,因为阴阳相克的缘故,所以有一个叫应龙的神兽,他的龙炎是必须要小心的。
不过这个应龙爷爷年纪已经大了,轻易不会出门,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而且鸭鸭想告诉你,万物相生相克都是建立在一个量变引起质变的基础上,就比如说...”
说到这里,臧予寻略微沉思,停了下来,他要想办法给小鱼举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什么蜃景之类的,太抽象了。
“啊!有了,就比如说,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东西烧着了,你会怎么做?”
“用水浇灭!”小鱼兴致勃勃。
“真聪明,如果是一张纸烧着了,那就只需要一杯水就可以浇灭,对不对?”
“对!”
“那么,如果是一栋房子烧着了呢?一杯水还能扑灭它吗?”
“那不行,火太大了,需要更多的水!”
“对咯!所以就算应龙爷爷的龙炎克制鸭鸭的凤火,那如果小鱼把凤火练的特别厉害,像是房子起火了一样,那应龙爷爷的水杯就浇不灭了,明白吗?”
小鱼听完,眼睛一亮,露出一排白闪闪的牙:“明白啦!”
鸭鸭惊讶的看了臧予寻一眼,怎么同样的话,他说的如此粗俗,小鱼反倒能听懂了?
“咳咳,现在本君就要将凤火的心法传授与你,你要认真听。”
“好!”有了臧予寻的陪伴,小鱼立刻变得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