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甲轻轻的在门框边的白墙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臧予霖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扣了几下门，没有应答。

于是他也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下，门从里面被打开一条缝。

一个老爷爷从里面探出头，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臧予霖，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等对方说明来意。

“老大爷，您好，我们是物业的工作人员，想跟您收集一下居住信息，您家里一共几口人？”

老爷爷约莫七十多岁了，眼球有些浑浊，但是脑子一点也不糊涂，听臧予霖这样说，立刻就准备关门。

臧予霖一把挡住门，陪着笑脸。

“大爷，您这是...?”

“你是骗子吧？物业要我家里人的信息做什么？而且，我在这住了几年了，物业一共也没露过几次面，你如果真是物业的人，先去把楼道的垃圾打扫干净，再来跟我说话！”

说罢，老大爷掰开臧予霖的手，房门猛地被关上，发出一声在楼道回响的巨响。

臧予霖转身，对着自己的弟弟露出一脸苦笑，真不知该说老大爷头脑清醒，还是该说这老大爷脾气暴躁。

臧予寻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宽言安慰：

“行了，臧大律，偶尔你也尝试一下横眉冷眼的滋味嘛，再说了，那个X应该是一个人住的，如果家里有老人，不应该允许他从事这样的职业，华国的老人家都比较忌讳这个。”

“说的也对。”

叫上孩子们，众人从楼梯间徒步走上21楼。

还是和刚才一样，臧予霖与臧予寻两人分别去敲2109和2110的房门。

就像是里面的人在等待敲门一样，臧予寻刚扣了一下，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

看着这只手掌心向上，臧予寻愣了一下。

“挂我手上。”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年龄不大，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

“您好，我是物业的人，来跟您做一个调查。”

那只手迟疑了一下，然后缩了回去，紧接着房门被关上，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

“稍等一下。”

大概过了一分钟，房门再次打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子迷茫的看着臧予寻。

“有什么事吗？”女孩问。

“是这样的，我们物业需要统计一下居住信息，请问你们家常住人口一共几人？”

女孩伸出手指，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你要不下午再来？大人没在家。”

“啊？”臧予寻有点惊讶，这女孩看起来也不像是无法回答问题的稚童啊。

女孩好像有点害羞：“我刚上大学，刚才以为你是外卖才开门的，我妈不让我给陌生人开门。”

“你放心，我们不需要详细的个人信息，你只要告诉我家里一共几个人住就可以了。”

对方略微迟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

“就我和我爸妈。”

臧予寻点点头，略微欠身：“好的，打扰您了。”

说完后，女孩也对臧予寻欠了欠身，然后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