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知道能生出如此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舅舅、舅妈或许便不会如此看重了。
本王记得很小的时候,还是先皇执政期间,母亲为了舅舅、舅妈这个孩子,特意舔着老脸,去求先帝,让他允许云梦瑶灌上国姓,寓意与国同长,长命百岁之意。”
此刻寒灵犀才知道,为何云梦瑶的名字里,会有“云梦”俩字,按理来说与国同名,有谋反之嫌,可云太妃竟然特意去求先帝,可见对云梦瑶到来之重视。
“是啊!”
管家福伯点头:
“小姐出生以后,老爷夫人第一时间带着她前往“菩怀山”还愿。那时还碰上了同样刚生完孩子的永定侯夫妇。
他们也是去还愿的,见到老爷、夫人还很热情,不过老爷说,永定侯是皇后,也就是现如今太后娘娘的哥哥,一直对摄政王留京一事,心存忌惮。
曾多次向先皇请求给摄政王一块封地,将摄政王给指派出去。
那时先帝还健在,摄政王也只是孩童,先帝不以为然,让当今太后很是不满。
于是面对永定侯夫妇的热情,老爷却显得不冷不热,敷衍几句,便与夫人返程了。
说来也是巧,一场大雨,竟让双方人马,又碰在了一起。”
福伯陷入漫长回忆,寒灵犀却抓住了关键一点:
“你是说返程的时候,你们又碰上了永定侯夫妇?”
“是啊?”
福伯点了点头,宫天凛磁性的声音询问:
“灵儿,可是有什么发现?”
寒灵犀摇头,清丽嗓音说道:
“福伯,你继续。”
“那天,雨很大,我们俩队人马不得已躲进了一个山洞,雨整整下了一夜……”
直到福伯讲完,寒灵犀支着脑袋,思索很久,语出惊人:
“山洞里黑灯瞎火,有没有可能抱错孩子?”
宫天凛听闻,眸光一凛。
福伯连连摇头:
“不可能,虽然俩个孩子都很小,长相没有舒展,可包孩子的锦被,不会错。
云家有钱,锦被是金丝绣的云锦,这一点,永定侯府永远都赶不上,别看他们乃是皇亲国戚。
更何况,夫人一直说小姐与她长的像,老爷也夸小姐同他一样,有经商头脑。
小姐小的时候,对老爷、夫人还是很好的,有好吃的,总是给老爷、夫人先吃。逗的老爷、夫人开怀大笑。”
寒灵犀不再说话,毕竟这种事情,在她看来,也匪夷所思,那么小的孩子,必然是时刻抱在怀里的,掉包,根本就不可能。
“本王想一个人静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宫天凛挥了挥手。
寒灵犀安抚几句,便与福伯一起走了出去。
见房间已无外人,宫天凛拿出宣纸,在上面画了几幅画像。
云梦瑶、云大福夫妇,以及他记忆里永定侯的画像,至于他的夫人苗芙蓉,他从未见过,自然画不出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几幅画像上游走,深邃的眼神,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地方,随后手一顿,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向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