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坦诚相待”,爱妃何时能与本王坦诚相待?老实交代,你这张脸……”
见宫天凛在打量自己脸上斑点,寒灵犀顿时有些心虚:
“摄政王说什么呢?我的脸怎么了?天生丽质。”
说完这句,一个转身,从宫天凛的臂弯里逃了出来,开始转移话题:
“这郁小姐也是苦命的人,听说四五岁的时候,因一名下人疏忽,不小心打翻热油,将她的整张脸都毁了。
从额头到下巴,几乎无一处完好。”
“这么惨。”
宫天凛面色凝重,郁婉儿额头上的烫伤,他也注意到了,没有想到,面纱下是这般恐怖如昔。
“的确是惨,同时还有些蹊跷。”
寒灵犀眼眸里带着一丝心痛,宫天凛拧眉,显然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蹊跷?怎么个蹊跷?”
“若只是打翻热油,怎么可能烫的那么重,即便是个孩子,也应该知道疼,会躲开的吧!只要稍微往后一退,哪怕打个滚,都不至于烫的那般匀称。
仿佛是打算毁了她整张脸,热油是迎面泼上去的。”
寒灵犀的话,让宫天凛的双拳,不由紧了紧,想起清州县,福伯讲诉往事的时候,寒灵犀曾问过,有没有可能抱错孩子。
为了万无一失,宫天凛不动声色:
“那个下人最后如何处置的?”
“据说那个丫鬟当场便被永定侯夫人苗芙蓉,下令杖毙了。
所有人都以为苗芙蓉很爱自己的女儿郁婉儿,所以才会为她报仇。
然而她却做了一件匪人所思之事,将郁婉儿关进了一间空房,甚至没有给他请大夫,直到她的脸整个溃烂,高烧不退,这才唤了一名大夫。
因耽误治疗,郁婉儿脸上的疤痕再也无法根除。
从那以后,因为脸太过吓人,郁婉儿只能终日带着面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毁容的缘故,永定侯夫妇并不待见她,从不让她到近前,说是不想看见她,怕看见她那恶心的脸,吃不进饭。
无奈之下,郁婉儿只能待在自己房间,下人们给她剩饭剩菜,有时还是馊的,贴身丫鬟香梦,看不惯,训斥了那些怠慢郁婉儿的下人,被夫人苗芙蓉知道后,非但没有表扬,还将香梦给毒打一顿,说她没事找事,扰乱永定侯府的安宁。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为郁婉儿出头。
那些攀高踩低的下人见此,更是变本加厉,什么脏活累活都会交给郁婉儿……”
寒灵犀如数家珍,宫天凛骨节分明的手紧了又紧,越发觉得可疑。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永定侯夫妇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的确匪夷所思。
就在俩人说着话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给本侯将此处包围起来,本侯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绑架本侯的女儿?”
“绑架?”
宫天凛与寒灵犀对视一眼:
“这罪名扣的……”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房门外传来郁婉儿的声音,寒灵犀打开房门,只见郁婉儿正一脸慌张:
“巧儿姑娘、冷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我父亲他带人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