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慕啊!寒宇慕,你说你早些认罪多好,何必嘴硬到现在。着了如何多罪,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赴死,你说你图什么?”
蒋文天接过文秋山递过来的认罪书,先对他竖起大拇指,后又对着心如死灰的寒宇慕,好一番挖苦。
“行了,赶紧行刑。末将还要回去同皇上禀报,这次若再将此事办砸了,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文秋山极不耐烦,蒋文天点头哈腰:
“文将军放心,这次下官绝对不会失手。”
杀人而已,这就简单多了,如此想着蒋文天沉声喝道:
“来人,取“鹤顶红”来,给寒宇国二皇子灌进去,为怀阳王报仇。”
见狱卒拿来了毒药,文秋山踏步向外走去,就在即将走出刑部时,却与一名狱卒迎面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求大人原谅。”
小狱卒长的不是很高,对着文秋山便是一通点头哈腰。
“下次小心些。”
今日文秋山心情很好,只要寒宇慕死了,他的心腹大患便除去了,就算将来被宫天凛抓住,他也可以把一切推给寒宇慕。反正死无对证,于是便阴冷着脸提醒了一声,俩人擦肩而过。
牢房里,蒋文天正带着两名狱卒,给寒宇慕灌药:
“喝下去,喝下去你便再也不用着罪了。”
若是以往,就算寒宇慕被捆绑,这些人想强行给他灌上药,那也绝无可能,可眼下寒宇慕心如死灰,动也不动,任由俩名狱卒撬开了他的嘴,就在蒋文天大喜,以为大功告成时,却感觉到后脑勺一痛,整个人跌倒在地。
“大人……”
俩名狱卒见自己顶头上司倒地,刚打算去扶,却同样被石子击中。
“啪…”
一声脆响,盛满毒药的瓷瓶,掉在地上,顿时被摔的粉碎。
寒宇慕木乃抬头,便见一抹娇小身影,扑向了他。
“二哥,二哥……”
望着伤痕累累的寒宇慕,寒灵犀泪流满面:
“对不起,二哥,呜呜……是灵儿来晚了,让你受罪了,呜呜……”
“灵……灵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寒宇慕心如死灰的心,仿佛有了一丝温暖,虚弱唤了一声。
“灵儿,先带二哥出去……”
怕耽搁时间久了,惊动宫泽天那个昏君,寒灵犀急忙拿起蒋文天挂在腰间的钥匙,快速开启寒宇慕身上绳索。
与此同时,走出刑部大牢的文秋山,却发现牢房外一个狱卒都没有,顿觉不妙,于是又转身折返了回去。
此时,皇上宫泽天将所有朝臣,召集到了宫里。
“朕今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先帝既然将皇位传给了朕,便说明朕才是一国之君。
宫天凛只不过是辅佐朕的,可他却妄想把持朝政,朕想请诸位来,给凭个理,像这种乱臣贼子,朕到底该如何处置?”
宫泽天威严穿梭在人群里,眼眸阴蛰,语气森冷。
“回禀皇上,像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禁军统领楚丰率先表态。
宫泽天与之对视一眼,俩人眼神交汇,全都带着几分阴冷。
“简直一派胡言,摄政王乃是奉了先帝旨意,辅佐皇上,何来把持朝政一说。
先帝有云,皇上需年满二十,方可掌权,如今皇上还不到十六岁,便应该由摄政王执政,皇上可万不要被小人给挑唆了。”
太傅雪文犀利眼眸望了一眼楚丰,意有所指。
话音刚落,楚丰拔剑挥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这般滚落在众人面前,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你……”
诸位朝臣呆愣片刻,反应过来,用手指着楚丰,却听其阴冷说道:
“此人与乱臣贼子宫天凛乃是一丘之貉,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