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山一番强词夺理下,生生将自己说成了最讲义气,最忠肝义胆之人。
寒灵犀却抓住了关键之词:
“这么说,我哥是你派人追杀的?”
宫天凛听闻,眸光一凛。
若这次杀寒宇慕的是文秋山,那么小世子永聪的失踪,必然也与他有关。
文秋山自然也不是傻子,哪里肯认这个罪。
“摄政王明查,那天末将想杀了寒宇慕,给怀阳王报仇,却被摄政王所伤,断了一条臂膀,最近一直在休养。所以根本就没机会出城,此事皇上是知道的,宫里很多人都看到过末将,摄政王不信,可以唤人询问。”
宫天凛望向文秋山还没好全的臂膀,最终相信了他的话。
“若不是文秋山,只能是……”
让人带走了文秋山,宫天凛嗜血的眸光,望向皇上宫泽天。
“咚咚咚”的脚步声,在宫泽天的心中如同索命阎罗,他不停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摇头:
“不是朕,不是朕,朕没有杀小世子,没有,没有……”
“本王还什么都没问呢!皇上怕什么?”
宫天凛一把将皇上宫泽天从地上拉了起来,见他没出息的双腿,不停打颤,狠狠将其按在一把椅子上。
“本王在城外竟然发现了禁军尸体,皇上不该同本王解释一下吗?”
“禁……禁军,怎……怎么可能。小……小皇叔是不是搞错了?”
宫泽天结结巴巴。
“这么说,皇上是不知情了?”
宫天凛没有过多为难,而是轻飘飘询问。
“不……不知道,朕不知道。”
宫泽天条件反射般摇头。
“很好。既然皇上没派禁军出城,那只能是作为禁军统领的楚丰私下所为,私自调兵出城,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宫天凛说完,扬声大喝:
“来人,带楚丰。”
“小皇叔,楚丰他前俩天被杖责,身体还未痊愈,不是他,不是他。”
文秋山洛网,护国大将军杜云也因阻扰宫天凛进宫,被抓了起来,若楚丰再出了事,宫泽天便再无仪仗。所以他焦急地为楚丰辩驳。
宫天凛视若未闻,拉着寒灵犀的手,深情款款。
“爱妃站了这么久了,想必累了吧!本王带爱妃找地方坐坐。”
说完,打横将寒灵犀抱起,径直走到皇上御书桌处,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睥睨着底下了宫泽天。
宫泽天气恼地攥紧仅存的左手,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若是宫泽天是知恩图报之人,宫天凛不会如此对他,可他却偏偏想置自己于死地,宫天凛决定不再客气。
他不是一直对外说自己一手遮天吗?那自己便做给他看。
“皇上饶命,摄政王饶命,属下没有谋反,没有私自派人出城……”
远处传来楚丰的鬼哭狼嚎。
宫天凛眯了眯眼睛,扶寒灵犀坐好,薄唇轻启:
“楚统领,皇上说,城外禁军是你私自派出去的,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