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涧的底部很平整,而且白雾也在头顶之上,所以在下面的视野十分开阔,衣慝等人的飞行速度不快,因为刚才遇到了那诡异的白雾,让衣慝吓了一跳,这次他们只好小心翼翼的前行了。
飞行了没有多久,不远的前方就出现了一大片桃花林,而桃花林的一边还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的屋顶处有一个烟囱,烟囱里面还冒出徐徐的炊烟,完全一副农家小院的景象。
不过既然婴儿都能是天鬼所变,那茅草屋里还指不定藏着什么怪物呢。衣慝心里面嘟囔着。
看到前面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情景,衣慝赶紧抬起手来,示意大家停止前进,衣慝和其他人说道,“前面是一个桃花园和一个茅草屋,这个事情不大合里吧。”
影手点点头说道,“恩,今天遇到的事情都不大合理,而在这山涧的深处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茅草屋,我们还是谨慎些好了。”
大根等人也是一样的意思。
衣慝接着说道,“不如这样,我们先把赛龙安置在隐蔽处,我们几个人到前面看看情况如何再说。”
现在这里面只有衣慝的法力最高,所以对于衣慝的话都没有异议。然后影手等人先把赛龙安置在旁边的一个隐蔽处,然后都撤去了法力,和衣慝一起步行向前摸去。
还没有到达那桃园,衣慝听到一阵阵的打斗声,而且还颇为激烈的样子,衣慝等人赶紧停了下来,然后衣慝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前面的情况。
这时候只见前方就是桃花园了,而那茅草屋就桃花园的后面,茅草屋前面站着几个人,看来刚才的打斗声就是这几个人发出来的,衣慝心里面想到。
只见一名老者正弓着腰站在茅草屋的前面,这名老者显然已经年事已高,几乎直不起腰来,腰弓的像虾米一样,头发都已经变成了银白色,苍白的脸上都是皱纹,但是身上却穿着一件大红的袍子,那大红袍子穿在老者身上显然并不合身,松松垮垮,一直都垂到了地上。
而这名老者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种苍老的声音,“我说你们三个小鬼为什么就非要为难我一个老人家呢?”
“废话少说,血魔老鬼你竟然敢妄想趁我们兄弟的天鬼刚刚炼成之际,捡个大便宜,简直就是找死。”说话的是对面的一个鬼修。
老者的对面站着三名鬼修,这三名鬼修此时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形,而且这黑雾中还不时传出鬼哭声,仿佛里面有无数的冤魂一般,而透过黑雾只能看到这三名鬼修明亮的眼睛,其他的都看不出来。
老者这时答道,“老人家我哪里又知道你们是在炼制天鬼呢,我看你们正在往一个婴儿身上泼人血,心中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想救下那可怜的孩子,我哪里知道那婴儿是你们炼制的天鬼呢!不过我说你们这些小鬼也太过分了点吧,整天祭炼生魂不怕遭天谴吗?”
“哇哈哈,血魔老鬼别人不认识你也就算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每次修炼不是那人血?我相信你杀的人绝对比我们多得多,要说遭天谴,您老人家都没事,我们这些后辈还怕什么呢?”中间的那名鬼修显然对这老者也比较了解,上来就揭他的老底。
而这名鬼修的一番话显然惹怒了老者,把老者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到此种情形,另外一个鬼修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大声叫嚣道,“老大别和他废话了,我们还是直接抓住他,然后把他给炼了,这老家伙的好东西听说不少啊,特别是那血晶石,可不是凡品啊。”
另外两名一听这话也赶紧随声附和道,“血魔老鬼,今天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送你一程啊?”
那名老者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了,恨恨说道,“猛山三鬼,本来我是不想赶尽杀绝的,只是好奇你们的天鬼而已,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就别怪我血魔不客气了。”
那名自称血魔的老者话音一落,身上宽大的红袍子里面就仿佛突然充满了气一般,立马膨胀起来,而血魔的身体也悬浮到了空中,然后一双原来藏在袖子里面的手伸了出来。这双手就如同干枯的树枝一般皮包骨头,而且还皱皱巴巴的,不过手指头上的指甲却已经变成了鲜红色,而且很长很尖,与那干枯的双手一点都不相配。
血魔的身体一升到半空中,衣慝就感觉到突然眼前一花,血魔的身影突然就从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幻影,显然血魔的速度极快。
“难道血魔也会和我差不多的雷遁术吗?”衣慝心里面想到。
不过很快衣慝就知道这血魔使出的遁术比他的雷遁要精妙很多,虽然血魔的遁速不如衣慝的雷电闪快,但是却发动极快,而且能够连续不停。
对面的猛山三鬼一见血魔使出了这种遁术,中间的老大嘴里大喊道,“小心老家伙的速掠!”
可是血魔的速掠速度实在是太快,猛山三鬼老的话音刚落,那血魔就已经对他们三人每人攻击了一下。
血魔就是靠着这速掠急速的来到猛山三鬼的面前,然后伸出干枯的双手,朝着猛山三鬼被黑雾笼罩的身形就是一击,然后就如法炮制的给每人都来了那么一下。血魔的攻击速度极快,以至于空中只剩下血魔一道道红色的影子,而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人。
这可把衣慝看的是心惊肉跳,衣慝的雷电闪速度更快,但是连续性不高,衣慝目前根本不能做到像血魔这样的连续性攻击。
但是奇怪的是,血魔每攻击一下,并没有听到猛山三鬼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他们喊叫,只是传来一声当的一声,就像是血魔的双手都攻击到了石头上一般。
在做完这一连串的攻击之后,血魔显然对自己的速掠很是满意,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微笑着说道。“猛山三鬼,感觉如何啊?!”
可是还没等血魔说完话,血魔的脸色就大变,从刚才攻击猛山三鬼的双手上传来了一股疼痛的感觉,但是刚才血魔的速度极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现在才有感觉,血魔伸出他自己的双手一看,马上大吼一声,“猛山三鬼!”
原来那猛山三鬼似乎知道血魔的手段,早有准备,又加上他们浑身上下都笼罩在滚滚的鬼气之中,除了能够看清楚眼睛之外,别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血魔也不过是想给猛山三鬼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没有想到猛山三鬼异常奸诈,竟然故意激怒血魔,而早早在身前挡住了一个盾牌,让血魔的攻击不起作用,反而让血魔的手被弄伤。
这时之间血魔的手正在疼的直打哆嗦,再仔细一看,不知道刚才血魔的手指打到什么东西上面,十个手指上的血红色指甲竟然全部不复存在了,手指上都变成了光秃秃的模样,血魔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说道,“好啊,猛山三鬼你们竟然暗算我?”
猛山三鬼中的老大嘿嘿阴笑着说,“嘿嘿,我们对血魔的速略和吸星爪可都是如雷贯耳的功法啊,我们兄弟怎么能没有准备呢?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只见这个鬼修的鬼气之中慢慢的伸出一个白色的盾牌,好让血魔看的清楚。那是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的白色盾牌,长方形的,盾牌的表面及其不平整,衣慝再仔细一看,发现这盾牌的表面上竟然有不少的骷髅头骨,这些骷髅头骨就仿佛是镶嵌在盾牌里面一样,露出黑黑的两个眼洞,还有一排排牙齿。
“这些骷髅头骨可真像人的头骨啊!!”衣慝一看心里面想到。
血魔一看到这骷髅盾牌,马上就大惊失色,喊道,“你们手中竟然有这么大的破法盾牌!你们要杀死多少鬼修才能制成这么一个盾牌啊?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人!”
这时的血魔显然也有点害怕了,气势也有所减弱,只是说道,“你们用这破法盾牌来对付我,难道就不怕庄主怪罪下来吗?怎么说我也是庄主请来的供奉啊!”
猛山三鬼的老大说道,“哈哈,血魔你不过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来到这里的,不用在我们面前摆老资格,而且炼制天鬼也是庄主的命令,现在你把天鬼给放走了,我们也实在是无法向庄主交代,所以只好拿你来顶罪了!”
血魔说道,“哼,庄主可不见得只会听你们的一面之词。”
“哈哈,你可真是笨的有点可爱了,血魔老鬼谁说要让你和我们一起在庄主面前对质来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言罢,猛山三鬼一同阴森森的笑道,浑身上下的鬼气更加浓烈起来。
血魔这时突然轻蔑的一笑,“大言不惭的三个无知小儿,既然你们先把话捅明链,就别怪我血魔不客气了,现在就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