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的话周宏达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受不了,想他们王爷昔日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整个大渊都靠着这一人守护着,如今却要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怎么能忍得了。
“老周,再想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王爷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人,我们只需等待时机。”
周宏达猛地抬头看着他,秦轩对他点了点头。
今天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宫,皇后的凤仪宫内还亮着灯。
“这么说,那个北梁的公主还是个厉害角色了?”皇后斜倚在软榻上,抱着一只白色波斯猫。
榻下跪着的就是今天伺候桃夭夭穿衣洗漱的老嬷嬷。
“回娘娘的话,可不是,老奴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粗俗的女子,她还扬言要拧掉老奴的脖子,老奴小腹处到现在还隐隐作痛,那简直就是个泼妇。”
陈嬷嬷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这不是挺有意思嘛,这牧廷野现在就是个残废,再配上个性格野蛮粗俗的王妃,啧,有意思。”
“下去领赏吧。”皇后抱着猫起身,年近四十但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一袭华衣下身姿依旧苗条纤细。
“谢皇后娘娘,老奴告退。”
“告诉太子这段时间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是,娘娘。”
皇后这边算是心满意足了,但住在奉先殿的二皇子牧廷光却是一肚子的火。
“牧廷野他妈的都成一个残废了,这群人为什么还要害怕他,今晚的机会难得,都成那样了,还是没有把他除掉。”
牧廷光手中的茶杯摔了老远,幕僚们互相看看,今晚他们不在,但听来人叙述,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殿下莫急,时机还不到,陛下恨透了三皇子,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您想想,这三皇子才从战场上回来几个月,这大渊的百姓恨不得把他当神一样供奉着,这个时候动他,难免会引起民愤的。”
“是啊殿下,这时候要是闹起来,陛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会怪罪殿下的,再说这兵权还是三皇子的一道保命符啊。”
“陛下没有收回兵权之前也不能动他,不然难免会有人怀疑的。”
牧廷光渐渐冷静了下来,“那现在怎么办,就静静地看着?”
“殿下莫急,这不是三皇子殿下刚娶了个王妃嘛,听说长得还行,就是规矩上粗野了些。”
“我们五皇子殿下可就喜欢美人啊。”
“而且三皇子殿下现在意志消沉,恐怕很难东山再起。”
这人说完,牧廷光就笑了,真是天都在助他,牧廷远今晚看那女人的眼神确实不对,暂时不能除掉牧廷野,但能除掉别的啊,还能给牧廷野找些麻烦。
“好好好,各位确实是我的左膀右臂,等我们大事成了,各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小人多谢殿下。”
原本一件喜事,好像除了当事人,大家都心满意足。
自从这群人走后,桃夭夭就看着牧廷野,“原来你会说话啊。”
牧廷野没理人,桃夭夭也不在乎,她原本以为是位残疾的老人呢,现在看来不是,这人是刚才那些人的兄弟,那些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