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桃夭夭一下站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真的,我和凤凰在那个皇宫里待了好几天,那里有棵很大的树,没人发现我们。”尘未染跳到夭夭的椅子上,仰着头看她。
“嗯,住在那里的人亲口说的,牧廷野不是那个皇上的儿子,野是什么野种的意思,夭夭,野种是什么意思啊?”
凤凰把尘未染的话又证实了一遍,桃夭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就说为什么都是皇上的儿子,被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原来是这样啊。
“那他是谁的儿子?他的母妃不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吗?”
这桃夭夭今天在那群人说话的时候听到了,他们说什么娴妃死了什么的。
“好像是,说什么皇兄当年去世,什么太子之位啊,太子妃什么的,太多了,我没记全。“尘未染伸着爪子挠了挠脑袋,这么多他实在记不住。
“那个人说的是当年皇兄去世,太子之位是朕的,那太子妃也就应该是朕的,她怀的那个野种,也要替朕守着这天下,就是不知道皇兄泉下有知,还能不能像活着的时候有气性了。”
凤凰站在窗户上学着那人的语气,还时不时踱着步子,假装在走路。
桃夭夭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道这些事牧廷野知不知道。
“他在和谁说话?”
“只听见了声音,没看到人,不过听着声音是个男的,年纪大了。”
牧廷野要是知道这些该多难过啊,桃夭夭没想到牧廷野的野居然是这个意思,这个皇帝真是坏透了。
牧廷野常年在战场,听力也异于常人,他虽然听不懂那两只鸟的话,也听不清桃夭夭故意压低声音说的话,但他能确定小奸细在和那两鸟在对话。
她能听懂鸟的叫声,还能和他们交流,看来这人不是他们大渊的,和皇宫里的人没有瓜葛,那就只剩一种可能,她是北梁的人。
或许是北梁皇帝去找了传说中的布拉赫族,让她到大渊来打探消息,时时监测大渊的动静。
只要不是大渊皇室的人,就都是盟友,牧廷野居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很奇怪,明明这人身份成谜,知道她不是皇室的人,牧廷野有些说不出的欣喜。
“夭夭,你真的要管他的事吗?”凤凰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对这件事上心了。
桃夭夭跟在崆吾山一样,还是喜欢替别人打抱不平。
“我现在要是走了,大渊就会发现我是假的,那他们不是更有借口发动对北梁的战争了嘛!”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来!”尘不染已经在山下待够了。
“我那会已经被人盯上了,我要是不来他们肯定要抓走那个小姑娘的,而且那个公主那么坏,她要是嫁给牧廷野,牧廷野肯定早死了。”
桃夭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只手撑着脑袋,这可真烦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吗?”
山下的水不好喝,山下的东西他们也没吃到,还不如山上呢,虽然山上白白天天跟他争宠,但那也能吃好喝好睡好吧!
哪像现在,每一个人都是坏蛋,说的话他有时候都听不懂。
“现在肯定不能走啊,你们没听到那个皇帝现在就要对牧廷野下手了啊,等解决的了牧廷野,下一个就是我了。”
“你跑了,他抓不到你的。”
“我要是跑了,他们就转身去打北梁,那我还来这里干什么,不就是为了不打仗嘛!”
桃夭夭叹了口气,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走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