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住处就不那么和谐了,他的脸依旧肿着,很痒但又不敢使劲挠,折磨地他坐立不安。
御医不知道来了多少,都无济于事。
“这肯定是有人下毒害我,我看那个残废和那个女人就很有嫌疑!”牧廷光坐在椅子上,戴着头纱,外人看不到他的脸,但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殿下稍安勿躁,眼下陛下已经对战北王起了杀心,等这大渊谣言四起之时,就是他战北王杀头之日,殿下何必再费心思去亲自动手呢!”
二皇子的幕僚站在帐外,给他分析当前的情形。
“本殿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等他死了,那个女的也不能放过,她三番五次地来挑衅,不就是借着着个残废的地位嘛!”
“是,到时候殿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好了,你下去吧!”
幕僚隔着帘子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牧廷光心里一口气没地儿发泄,憋的他难受,就算最后战北王死了,他也觉得不解气。
这幕僚从二皇子殿里出来转身就没入了黑夜中。
第二日清晨战北王府厨娘就急匆匆地往长秋殿跑。
“怎么了韩大娘,如此慌张做什么?”秦轩和周宏达在院子里练拳脚,凉界跟在后面瞎比划。
“不好了,外边都在传咱们王爷的谣言!”
“王爷有什么谣言?你先坐下慢慢说!”秦轩给她倒了杯水。
韩大娘急死了,但这气就是喘不匀。
“他们说我们王爷杀戮太重,天池之战才会让战北军损失惨重,现在他的腿被废了,再不能上战场了,上天立马就降下了祥瑞。”
韩大娘说得很大声,隔壁住着的几人伸长了脖子听着。
韩大娘今早去早市收菜,就感觉别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是战北王府的老人,王爷不常在府里,但交代过她,收菜的时候去早市,那边的人都是从乡下来的,家里贫苦的。
这么多年韩大娘一直亲自去收菜,就是怕有人故意压价,毁了他们王爷的一片心意。
今早她像往常一样去收菜,那些卖菜的也都是熟识的人。
但好几个都躲着他,有一个带着小孩子的女人悄声告诉她,早上他们来的时候有人这里说了那些话。
还让他们小心着,不要让战北王的怨气影响了家里人。
韩大娘看着他们的神情,有些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些人以前哪个不是挣扎在困难里,要不是他们王爷心善,照顾着他们的小菜摊子,哪还有人会在这地方来买东西。
真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韩大娘转身就往家里跑。
就这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城里边可想而知。
“这会是谁放出来的消息?”周宏达皱着眉头问。
“还能有谁,有了天朝庆典的天降祥瑞,百姓们肯定就相信了这谣言,到时候他们除掉王爷就没人阻挡了。”
秦轩气愤地想要喷火,这群畜生,王爷不争宠也不争皇位,为他们大渊坐稳了这江山,为什么还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