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娘娘送给龄儿的,儿臣看着眼熟,便要了过来,没想到这真是母妃的东西。”
淮渊帝没说话,一旁的福贵看了看坐在榻上的淮渊帝,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娴妃娘娘病逝,皇上伤心过度,几天都未理朝政。”
“后宫之事就尽数交给皇后娘娘来打理,许是皇后娘娘感念殿下思母心切。”
”才把娴妃娘娘的手串送与了战北王妃。”
牧廷野低着头,听着福贵的话,也是,皇帝的狗就应该这时候站出来吠。
牧廷野没说话,福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淮渊帝,不知道战北王相信了没有。
“以你母妃的品级葬在皇陵是不合规矩的,但你母妃身性贤良,你又战功赫赫。”
“所以你母妃去世后,朕还是将她葬于皇陵。”
“你从战场回来,伤得又重,所以没有让你去祭拜你母妃。”
“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就带着你的王妃去见见你母妃吧,也让她去的放心。”
牧廷野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皇上说完好一会,他才说道:
“儿臣知道了!”
他们听不懂牧廷野说的知道了是什么,只当牧廷野心里难受。
“这段时间天朝庆典,事务繁忙,倒是把你的药忘记了,正好今日你进宫,用完膳之后,把药服了吧!”
“好让我对你母妃有交代。”
淮渊帝说得情真意切,牧廷野只觉得恶心,他甚至当着淮渊帝的面干呕了几声。
淮渊帝往后倾的动作,牧廷野看得一清二楚。
“儿臣身体不适,今日怕是不能陪父皇用餐了。”
淮渊帝看着他的样子不像装的,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按时服药。
这药他不怕牧廷野不吃,因为至今还无人能解此毒。
一旦服用也无人能抗得过那种疼痛。
牧廷野出了景仁宫,这宫门是他以前最想来的地方,如今目之所及都是痛恨。
牧廷野看着手里的药,这可是个好东西,既然有人这么喜欢,那就送给他好了。
牧廷野没让内侍送自己出宫,一路上自己出了宫门。
远远就看见战北王府的轿子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凉界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主子!”凉界抬头看见他们主子一个人出来了。
“您没事吧?”凉界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牧廷野,没有看到什么伤。
“没事,回吧!”
到王府时已经正午时分了,往常牧廷野在家时,桃夭夭也时常见不到他。
但今日牧廷野不在,桃夭夭却有些坐立难安。
王府门口等着牧廷野的不止桃夭夭一人。
这日街上的行人就看到战北王府门口扫地的奴仆从早上扫到了中午还没扫完。
那块地扫得都快陷下去了,但这群人恍若未闻,依旧拿着扫把在那块扫着。
桃夭夭坐在接近门口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话本。
韩大娘指使那四人在厨房剥豆子,自己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外。
剥豆子的四人不明所以,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也跟着韩大娘向外看。
惹得韩大娘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