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父皇何不如了儿臣的愿,这么多年,父皇在这个位子上坐的够久了!”
“父皇为了控制儿臣,将我们一直圈养在宫里,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也不放手,甚至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耽搁亲儿子的婚事。”
“父皇不会以为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吧,反正这大渊到底还是姓牧啊,父皇何不趁着那个野种攻进来之前将圣旨拟好,还能多活几年。”
“您说是不是啊,我的好父皇。”太子心里有气。
这个男人眼里只有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几位皇弟已经去了,父皇要是再耽搁一会儿,儿臣也不敢保证这剑会刺向何处!”
太子将一道圣旨扔向淮渊帝,看着他的眼睛威胁道。
“你弑父杀兄,会遭报应的!”
太子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抱着肚子狂笑起来。
“这龙椅坐久了,父皇莫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去的了?弑父杀兄,我的好父皇,儿臣也不过是学了个七七八八罢了,若说狠,还是父皇更胜一筹啊!”
淮渊帝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知道这些事的人早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是顾仲义?是他?”
但顾仲义对一些隐秘的事情也不知道,淮渊帝有些慌了,他开始胡乱猜测。
“父皇还是别冤枉舅舅了,是关茂黔,儿臣跟关茂黔有个约定,就知道了!”
淮渊帝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不可能,不会,你在骗朕。”
“父皇若是不信,那儿臣也没有办法,父皇不会以为我那日慌慌张张闯进宫,是刚从滨州赶回来的吧。”
太子换了个姿势,看着他说道:“牧廷野刚到滨州,我就回来了,但时机不对,以父皇的手段,我这太子之位肯定坐不长久了,还好是您的心腹关将军,他将儿臣留了下来,我替他陷害牧廷野造反,他替我解决一些问题,比如说您这皇位!”
“还是关将军知道的多啊,父皇对关将军是真上心啊,可他再怎么帮你,那也是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是您啊!”
“不可能!不可能,朕要见他,朕要见他!”
“父皇还是省省力气吧,都到这个时候了,儿臣没必要花这些没用的心思去骗你。”
“要是父皇不肯下笔,那就就签个名字也行!”
太子将一份拟好的圣旨扔给他,说实话,他现在从心底里厌恶这个人。
淮渊帝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猛地抬头哈哈大笑起来,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觉得朕拟了这圣旨,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他看着太子认真地问道。
“关茂黔能出卖朕,他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
“那就不劳父皇费心了,父皇还是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儿臣还能留你一命,但牧廷野可就说不一定了。”
太子双眼半眯,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淮渊帝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终是提起笔写了圣旨。
太子看着他动作,嘴角不断上扬,只要有了这一道圣旨,那他就是大渊名正言顺主人。
牧廷野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前朝余孽罢了。
“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父皇的病御医已经瞧过来了,药石无医,父皇保持心情舒畅,兴许比吃药更管用些。”
说完就带着人出去了,留下淮渊帝一个人呆愣在原地,这是他的好儿子啊!
太子拿到圣旨,令人敲响了登闻鼓,鼓声一直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才罢休。
“王爷,太子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