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的几秒钟，林颜想起了她和千颜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天使的面容，只这一眼，惊艳了她的人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天空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林颜伸出一只手，是千颜吗？

天使没有握住她的手，她坠落下去，安详地合上了眼，她的唇在动，离得太远，风也很大，听不清她说的话。

她想说的是——请不要为我悲伤，千颜。

一声巨响，地面染上一大片红色，路人不敢上前，只敢在远处拿出手机拍照，其中有人拨通了120的电话。

其实千颜赶到了的，她可以抓住林颜的手。

只是这一切都被牧梵天给拦住了，他的手牢牢地禁锢着千颜的腰，另一只手则捂住了她的嘴巴。

无声的哭泣，千颜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助感，她信任的人伤害了他，犹如把她的心踩进了地底下。

一把弯月刀横空在牧梵天的背后出现，在即将要砍中的时候，白言湛带着千颜瞬移，牧梵天看向来者。

“放开她。”白言湛手持弯月刀，谁想他跑出来喝个酒，竟碰上了千颜，“否则我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牧梵天看白言湛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他嗤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找死。”白言湛再次近身攻击。

牧梵天躲开，并抬脚踢上他的手腕，弯月刀脱手，掉了下去。

“不好。”弯月刀要是掉下去，指不定随机杀死一个幸运儿。白言湛收回弯月刀。

牧梵天飞高了一些，金色的弓箭在他面前显现，不用他动手，金箭自动射了出去，这一次，是三箭齐发。

千颜趁机一个肘击，挣开了牧梵天的禁锢，她召唤出圣剑，飞身而下，用圣剑砍断了他的一只箭。

白言湛这边，用弯月刀挡下一箭，这第三支箭射中了他的翅膀。

翅膀的每一次扇动，被箭射穿的地方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想起来了。”牧梵天不知何时来到了白言湛的身侧，在他的注视下，白言湛的眼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他撩开白言湛耳后的粉发，那里有一个红色的痣，他喊出白言湛人类时的名字：“白筱，好久不见。”

白言湛恐惧地忘记了翅膀上的伤痛，不好的片段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闪现。

千颜冲过去，挥出一剑。

牧梵天用手指夹住千颜刺过来的剑，他宠溺的眼神看向她：“千千，等我解决完闲杂人等，再带你回去，先沉睡吧。”

困意袭上来，千颜抬起剑，扎进了大腿，这下不仅不困了，还痛彻心扉。

“千千。”牧梵天生气了，他到了千颜的身后，握住千颜的手腕，圣剑被他夺走。

“放开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千颜双手被他钳制住，她眼神示意白言湛离开这里，他们俩个加起来都不是牧梵天的对手。

白言湛还是失魂的状态，可他的内心在呐喊，快走，快去搬救兵。在这种强烈的暗示下，他动了，转身逃离了。

“想逃？”牧梵天再次射出一支金箭，这金箭要比那三支箭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