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钟锂以外，还有别的恶魔在学校里吗？”

“没有。”钟锂如实回答，“学校里就我一个恶魔。”

“为何要待在人类世界？”

“为了……”钟锂偷瞄了谢溯一眼，他们还在吵架呢，她不想说。

千颜一看便知，钟锂是为了谢溯才留在人类世界的。

谢溯拢上谢溯的手掌，钟锂为他付出了很多，他不想跟她吵架的，他是太过于担心她了。

“到我问了。”谢溯道，“你和牧梵天是什么关系？”

“朋友。”

“你确定吗？”谢溯抬眼，他总能看穿别人的真实想法，“千颜，他在操控你。”

“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有觉得，和他在一起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吗？”谢溯见过他们的相处方式，对话基本上全听到了，“一旦你生出了别的心思，牧梵天就会对你进行洗脑，他看似在帮助你，对你温柔至极，可这背后，却是万丈深渊。”

“别说了。”千颜想到牧梵天对她的温柔，他柔情的嗓音，如沐的笑脸，还有他脸上的伤疤，他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天使，尽管如此，他也在好好的活着。

“牧梵天是堕天使，你知道吗？”钟锂问她。

千颜摇了摇头。

“你没怀疑过吗？还是说你不敢往这个方面想？”

她拉开椅子，无力地坐下，“你们是在担心木子对你们下手吧。”

“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挑拨你们的关系。”谢溯知道千颜是一个好天使，不然也不会为了他们说话，“我是作为朋友给你的劝告，你要远离牧梵天。”

“说说你和牧梵天的关系吧，钟锂。”千颜想知道更多关于牧梵天的信息。

“他杀了我的哥哥。”钟锂感到谢溯握紧了她的手，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我哥哥也爱上了人类。”

安城，是一座和谐的城市，这里是一座同时供奉着天使与恶魔的城市，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几十年来，都没有遭受到恶魔的袭击。

直到钟锂的哥哥钟子情来到了安城，他听说安城很太平，特别是这里的殿堂竟然供奉天使和恶魔，他要去把天使的雕像给打碎。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在周围布下结界，把天使的雕像砸了个稀吧碎。

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类看见了，她躲在恶魔的雕像后面，直到声音停止了，脚步声也逐渐远去，她才爬出来。

她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张冻得通红的脸也是沾满了尘土，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这衣服怎么拍都是脏的。

“我说怎么会有人类的味道。”钟子情去而复返，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大冬天的，也穿得太单薄了吧。

她见到他也不害怕，反而冲他笑，一双杏眼干净清澈，明明生活的如此不易，却能展露笑颜，让钟子情生出了想破坏她的心思。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钟子情拉起地上的她，才发现她的双腿有残疾，站不稳，他只得一手圈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跌坐到地上。

好温暖，她的头在他怀里蹭了一下，不行，这样不对，她把他的衣服蹭脏了，她推了推钟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