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梵天往后排一看，谢溯、白晓晓、钟锂、千颜，还有被他杀死的人类，五个人都没来。

不对，怎么能说是五个人呢？

第二节，牧梵天找了个女老师替他上晚自习，他则回了教师宿舍。

千颜被他带回来之后，吵闹了一番，累了就一直嘟嚷着什么话语，牧梵天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仔细去听时，她便不说话了。

“千千，我回来了。”牧梵天高兴地和她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我脸上的血纹发作被一个人类看见了，你知道吗？他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那样子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千千，只有你不会嫌弃我。”

他的指缝穿过千颜柔软的发丝，牧梵天和她一起蹲在角落里，把头挨在她的头上，相互依靠，“千千，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千颜发愣，她缓缓闭上空洞的眼睛，她一直在等的姐姐已经死在了安城，回来的是一个要拉她入深渊的恶魔。

一夜未眠，千颜等着牧梵天出去了，才睁开眼睛，她的记忆全都恢复了，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她没有大喊大哭，而是心如一片死水。

“糯米，我的免痛是一直开着的吗？”

“宿主，你之前和秦卓君相处的时候，免痛我都给你开着，不然你一靠近他，皮肤就会如火烧般。”宿主恢复记忆早了一些，糯米惊讶过后，马上回答了问题，“宿主，节哀。”

“我和钟锂联手，能打败牧梵天吗？”

“有点困难。”

“结界我能打破吗？”

“可以，这个结界主要是针对恶魔的，不过，就算是天使，也要花费一段时间的。”

“我知道了。”

千颜前往结界处，攻破结界。

结界破损，牧梵天第一时间感知到，他想到了千颜，她清醒了。

“千千还真是让我意外。”不过现在要处理的是钟锂，牧梵天推开图书馆借书室的门，这个点，图书馆还没有开放。

听到开门声，在老板椅上休息的钟锂，将椅子转了过来，见到牧梵天，她没有逃跑，上次能逃也是因为千颜的缘故。

“我们之间是该有一个了断。”钟锂不想再和他牵扯下去，“反正你也没打算放过我是吗？”

“要怪，就怪你是钟子情的妹妹。”牧梵天拿出圣剑，他字里行间都带着杀意，“你们都该死。”

“我哥哥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对付你们。”钟锂挥剑往上，抵挡住他的攻势，“你恨人类和恶魔串通一起背叛你，可你别忘记了，你们天使真的就对人类问心无愧吗？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牧天使，当初你们天使是怎么抛弃人类的，你还是参与者之一呢。”

“闭嘴！”牧梵天怒喝。

“你说这一切算不算是报应呢？”钟锂挡不住他的攻势，身子撞破了三楼的窗户，直接飞了出去。

冲击太大，翅膀包裹住钟锂，砸在地上。

“咳咳。”钟锂吐出一大口鲜血，她仰起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她张开满口是血的嘴，“要是哥哥在，就好了……”

要是哥哥在的话，定不会让她受伤的。